夏油八重知深呼吸,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扭曲著臉看著崩裂的睡褲和不安分甩來甩去的尾巴。
黑色鱗片細(xì)膩晶瑩,猶如上好的寶石……前提是這玩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
夏油八重知差點(diǎn)撅過去……其實(shí)已經(jīng)撅過去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做到三百六十度螺旋對折的姿勢。
“……”夏油八重知?dú)庀⒀傺?,“怪你嘴賤!”
夏油八重知要是知道吃掉那枚神樂鈴會有這么鬼畜的變化,絕對會回到過去一巴掌打暈自己。
半人半蛇咸魚躺尸ing——
一股難以控制的睡意襲來,夏油八重知前一秒還在焦慮身體異變,后一秒就呼呼大睡。
兩個朦朧的身影慢慢浮現(xiàn)輪廓。
其中燦烈如驕陽的嬌小身影捂嘴偷笑,雖然沒有聲音,但是能從聳動的肩膀看出她笑得多夸張。
另外一個高挑冷艷的身影冷冷地捶了嬌小身影一拳。
纖長的手指之間夾著一個不規(guī)則物體放在夏油八重知的眉心。
硬硬的物體就像是觸碰到水面融入到夏油八重知的身體內(nèi)。
兩道身影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存在見證她們來過。
夏油八重知并不是意識昏沉,而是進(jìn)入別樣夢境。
夏油八重知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夢中。
夢中白霧彌散,只有清脆的腳步回音,仿佛整個人被拋棄。
“要走多遠(yuǎn)?”夏油八重知無知無覺地撩了撩自己的長發(fā)。
然而,就在夏油八重知話音剛落,白霧猶如倒流沉香向兩邊流去,露出一個巨大的機(jī)械。
那機(jī)械類似于渾天儀一樣層層疊疊相互嵌套的八層超大鎖鏈機(jī)械,但這也只是夏油八重知的猜測,因?yàn)檫@東西非常大,達(dá)到不過管中窺豹。
這龐大機(jī)械每動一下,就會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讓人頭皮發(fā)麻,但又忍不住想要從縫隙之中一探究竟。
夏油八重知捂住怦怦亂跳存在感過于強(qiáng)烈的胸腔,順著龐大機(jī)械中間足有四車道那么寬的縫隙走進(jìn)去。
機(jī)械內(nèi)部并不是多么陰森可怕,就像是幻想作品中的夢核構(gòu)造,下一秒就會神隱的那種。
“好長啊……”夏油八重知的手掌貼在一眼望不到頭的夢境走廊墻壁上。
墻壁猶如生命一般傳來溫?zé)岬穆蓜印?/p>
“嘶——”
夏油八重知忽覺舌頭刺痛,口腔傳來一股灼熱的氣息,張口就噴出一股熱流。
猶如盜夢空間的無盡長廊深處傳來一聲極其尖銳的摩擦聲。
雖然經(jīng)常有人說把xxx刻進(jìn)DNA,但是對于DNA來說,真的有被刻進(jìn)去的東西。
這個摩擦聲響起的瞬間,夏油八重知頭皮發(fā)麻,仿佛體會到了來自遠(yuǎn)古的恐懼。
“這是怎么回事?”頭痛欲裂的夏油八重知連連后退,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狠狠咬下舌尖,不知道什么東西,夏油八重知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力量游走全身,視野仿佛自上而下地俯視曠野。
一道發(fā)自靈魂的狂野吼聲伴隨熾熱的火焰噴射而出。
“吾必歸來!”
“?。?!”夏油八重知猛地睜眼,耳邊是急促的門鈴聲。
一臉焦急的沢田奈奈牽著同樣緊張的沢田綱吉,“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沢田綱吉怎么了,無師自通地泫然欲泣,“物吉哥哥都沒來和我一起吃飯,是不是不喜歡阿綱?”
夏油八重知不知道為什么狼狽時刻總是能被這對母子碰上,不過都是暖心暖意的關(guān)心,她也就放下少年人那點(diǎn)小小的尷尬。
夏油八重知面帶歉色,“沒什么,就是睡過頭了~”
“當(dāng)然喜歡阿綱,就是姐……哥哥睡過頭了,以后阿綱來叫哥哥好不好?”
有個熱情滿滿的小孩子,夏油八重知目前約定要一起吃早餐。
沢田綱吉展露笑顏,“好!我一定會準(zhǔn)時叫醒哥哥!”
夏油八重知重重點(diǎn)頭。
沢田綱吉就像只小刺猬一樣黏在夏油八重知身邊。
“所以……”夏油八重知爾康手,“奈奈姐姐!你要去哪里?!”
沢田奈奈歪了歪頭,“正好大促銷呢!絕對不能錯過!”
“就算這樣不可以!”夏油八重知尖叫,沢田綱吉直接掛在她腿上。
沢田奈奈一邊離開一邊揮手,“阿綱就拜托物吉啦!”
夏油八重知整個人麻木,喃喃自語,“真不愧是能生出阿綱的女人……”
沢田奈奈非常心大地把才五歲的兒子托付給夏油八重知這么個認(rèn)識連一個星期都不到的‘領(lǐng)居’。
“咕嚕——”夏油八重知的肚子適時拖住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