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沢田綱吉滔滔不絕地分享著并盛町的故事,夏油八重知認真傾聽,不時提問,三人的歡聲笑語回蕩在并盛町的大街小巷——
夏油八重知再次怔怔站在洗手間鏡子面前,無論是她的手心,還是鏡子都清楚展現(xiàn)同一個場景。
白皙的手掌心就像是奇幻漫畫一樣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異次元洞口?通道?法陣?
“還是召喚物?”夏油八重知一動不動,生怕影響什么發(fā)生什么異常變動。
細揪也沒用,夏油八重知掌心朝上托著金色的,從她手掌心長出來的神樂鈴。
這所謂的神樂鈴并非那種巫女手中手持,就只是一枚金色的單個鈴鐺。
捏著小小的尖端輕輕一晃,聲音清脆如昆山玉碎。
“為什么會給我一個鈴鐺?”夏油八重知有點茫然。
第一次聽見清脆破碎聲的時候蛇瞳青天白日不遵守規(guī)律莫名其妙冒出來。
后面破碎聲,夏油八重知已經做好沢田母子尖叫的準備了,可是毫無異樣,仿佛就聽個響。
沒想到回到私人空間,卻發(fā)生異變。
“阿綱……”夏油八重知握緊神樂鈴,心中有一些朦朦朧朧的猜測方向,以及……實驗模擬。
金閃閃的神樂鈴圓圓的,不知道為什么還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看起來……格外有食欲。
夏油八重知咽了口口水,腦袋一抽,嘴一張,喉嚨一動——那枚神樂鈴就這么大咧咧地下肚了!
“嗝——”夏油八重知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十分滿足,甚至還有點撐得慌的嗝。
“……”
“噗——”夏油八重知驚恐地捂住嘴巴,一股股黑煙從指縫鉆出去,“這是啥?!”
夏油八重知顫顫巍巍地吐出舌頭,柔軟的舌頭內部出現(xiàn)一個質地堅硬的小東西。
“!??!”夏油八重知大驚失色,“舌頭也會骨質增生?!”
那個硬塊就像是水洗棉衣中的結塊,血液中的血塊……
夏油八重知眼神一厲,摁壓硬物。
“???這到底是什么鬼?”夏油八重知收回手,卷了卷舌頭,“用力摁壓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只有舌頭,但是放松情況下好像含了一枚舌釘……”
夏油八重知超級不習慣身體上出現(xiàn)什么格外東西,連耳洞都不愿意穿,更別提對于普通人來說稍顯出格的舌釘。
放松狀態(tài)下,舌釘一樣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夏油八重知苦笑,“不會以后全身長滿這玩意吧?”
想想渾身發(fā)寒。
“什么玩意……真變態(tài)……哈秋……”夏油八重知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起煙熏火燎的衛(wèi)生間。
把身體扔在床上,夏油八重知揉了揉細軟的頭發(fā)縮在被窩里,完全不搭理連環(huán)call的手機……放任嘴角不小心燎起的水泡。
隔壁。
沢田綱吉頂著一張大花臉,歪歪扭扭地在紙上畫下線條抽搐的小人。
沢田奈奈笑容不變,“是我們今天出行的畫嗎?”
沢田綱吉小小聲,“公園賣棉花糖的叔叔家的小姐姐說要把自己的情緒保存起來,不知道該怎么保存……”
“所以你就選擇畫畫了嗎?”沢田奈奈接過藍色天空紅色草地,三個黑乎乎小人的畫,“阿綱既然都這么努力了,媽媽也來幫忙!”
青蔥如少女的母親翻出空白的活頁本,翻出一波工具,“阿綱,和媽媽一起把時光保存起來吧!”
“好誒!”
興奮過度的沢田綱吉一腳踩上四處滾動的油畫棒。
小豆丁司空見慣地揉膝蓋,“啊……好痛……倒霉……不,很幸運,沒有出血……”
“是呢,真幸運!”沢田奈奈將透明膠布遞給沢田綱吉。
“……”
清楚聽到沢田母子對話的夏油八重知猛地坐起身,“這是啥?!”
“我是開始變異了嗎?!”
“怎么不往小幸運方向變異?!”
夏油八重知捂住雙耳,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蠶繭轱轆來轱轆去,仍然抵擋不住隔壁的歡聲笑語。
不……
除了尖銳的笑聲之外,夏油八重知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捕捉到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判斷的……越來越準確。
管道低落的水珠、風吹而動的樹葉……
交織的聲音在夏油八重知的腦海中構建出一副簡單的線條畫面,以及聲音源頭的動態(tài)路線。
“啊啊啊??!”
家政后勤監(jiān)視人員一個激靈,“咋……咋滴了?!”
根據反饋分析,危險程度降低,夏油八重知家的畫面已經撤銷,現(xiàn)在光聽著監(jiān)聽器中尖銳的叫聲,嚇得一身白毛汗。
負責人搖頭捂臉,“是中二少年的羞恥爆發(fā)……”
雖然不知道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