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見鄔善呼吸不暢,情況越來越不妙,當(dāng)即吩咐人將鄔善抬到院子里。
沈眷嘆了口氣,這田莊遠(yuǎn)離城中,等大夫來,鄔善都得涼透了。
而她的醫(yī)術(shù)只能治一些跌打損傷,這種復(fù)雜要命的病情她根本救不了。
她那吊命的半醒回魂丹怕是保不住了。
眾所周知,逆子有著身份系統(tǒng),可現(xiàn)實世界到底不是游戲,很多身份都用不了,很多東西也做不出來,但采摘制藥還是很有用的,她前期就是靠著采摘小賺一筆盤纏。
而制藥,逆子的配方過于簡易,她跟著師傅學(xué)藝的時候淺學(xué)了一些醫(yī)術(shù),結(jié)合逆子的配方后,磕磕絆絆只制作出了幾顆半醒回魂丹,實驗過后這藥效就是只能吊著人一口氣,一時半會死不掉。
最后就剩了這么一顆半醒回魂丹。
沈眷轉(zhuǎn)身回了廚房,將半醒回魂丹化在水里端到竇昭面前:“把這個喂給他?!?/p>
“念娘,這是什么?”竇昭疑惑。
“秘藥,重傷將死之人都能吊一口氣,或許能給你爭取一點時間?!鄙蚓煲姼]昭不接,皺了下眉:“保命的東西我就這么一顆,你是安素的朋友我才給你的?!?/p>
人命關(guān)天,竇昭雖然學(xué)了醫(yī)術(shù),但她還是頭一次行醫(yī),心里也沒底,她還是接了,不過她自己先喝了一口,確定了里面的藥物都是吊命的才給鄔善喂了下去。
不過鄔善此時是體內(nèi)膿血淤積,若這口血吐不出來,他遲早要憋死,她還是得施針清淤。
古人衣服穿得一層一層的,竇昭把鄔善的衣服都扒了,露出了他貌美白皙的肌膚,配上鄔善他一身紫衣,沈眷覺得這就像在剝一顆洋蔥。
不過不得不說,這鄔善看著文文弱弱的,衣服底下竟然這么有真材實料,是既不薄又不粗壯,正正好好的肌肉。
鄔善喝了藥湯之后,氣息回轉(zhuǎn)平穩(wěn)了一些。
效果之快,竇昭驚嘆果真是救命神藥,她有把握給鄔善施針了。
正當(dāng)竇昭要下針,忽然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素心素蘭?!备]昭又看向沈眷。
沈眷了然,起身抽刀,攔住了來人,素心素蘭站在了她的身后。
“四小姐,你要干什么?!”宋墨的注意力全在危在旦夕的鄔善身上,等看清了攔他的人,他才怔了一下。
“宋世子,我家小姐是在救鄔公子?!彼匦拈_口。
沈眷看了眼竇昭,她趁著這個空擋給鄔善施了一針。
“竇昭,膽大包天,這光天化日之下,你與鄔公子拉拉扯扯,衣衫不整,你要做什么?快起來!”王映雪本是看見了宋墨帶人來跟著趕來的,一見這情況她也不管輕重緩急,先要給竇昭安上罪名。
沈眷聽了就煩,人命關(guān)天的緊要關(guān)頭,還只想著內(nèi)宅的那些事,真沒眼力見。
沈眷一個快步,反手就抽刀過去,嚇得王映雪連連后退。
宋墨就在此期間突破了素心素蘭的阻攔,抓住了竇昭繼續(xù)下針的手。
竇昭不得已抓住宋墨的衣襟靠近并直視宋墨:“請看我的眼睛,你既然懂相面知微,就知道我沒有說謊,我能救他?!?/p>
宋墨驚了一下。
“你干什么呢!傷害官員命婦,罪加一等。”
又有一伙人趕來,沈眷不認(rèn)得,但是她只覺得他們像蒼蠅一樣煩人,攔了一批又來一批。
冷漠的目光看了過去,她是見過血了,身上帶著戾氣,那什么府尹措不及防地被震懾了一下。
“最近的醫(yī)館離這也有十里地,世子,再不救就來不及了?!备]昭著急地說。
“松手,施針?!?/p>
宋墨站起身來,“陸爭,把屋中屏風(fēng)全部拿出來,圍嚴(yán)實了?!?/p>
懸掛在腰間的鴛鴦雙刀被抽開,跟著他的下屬一起抽刀:“所有人背過身去,誰敢看一眼,便是不要眼珠子了?!?/p>
王映雪怯怯地伸手推開架在她面前的刀,轉(zhuǎn)過身去。
沈眷淡然地收刀,那府尹卻仗著官職叫囂:“世子,你公然持刀對著朝廷命官,你可是要忤逆啊?”
忤逆一出,沈眷聽懂了,定國公的政敵,難怪如此囂張。
“今日誰阻我,我殺誰?!彼文凵褚涣鑵枺都鈱ι细?。
竇五爺?shù)牡絹恚瑢⑨樹h相對的氣氛又推上一層。
竇昭下完一針,鄔善突然噴了一口血,屏風(fēng)擋著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竇五爺當(dāng)即給宋墨扣了罪名:“宋世子好計謀啊。鄔公子要是有個好歹,陛下豈不認(rèn)為我們竇家野心爭權(quán)、政見不和才下作傷人!”
府尹和竇五爺是穿一條褲子的:“元及兄無憂,今日我盛天府尹在此作證,宋墨擅闖民宅,持刀威脅朝廷命官,阻撓救人。這件事情就算鬧到陛下面前,也是這個道理!”
氣氛僵持,直到崔老太太出來做和事佬,兩方才放下刀劍。
又下一針,鄔善吐了一口濃郁的黑血醒了過來,此時大夫緊趕慢趕終于在關(guān)鍵時刻趕到,對鄔善望聞問切之后,肯定了竇昭的醫(yī)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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