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昭匆匆趕到,目光落在花魁臉上,頓時一愣。
不羈樓外,轎子悠悠抬著花魁而過,那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與此刻的詭異形成鮮明對比。
重昭眼神一冷,厲聲喝道:“是你?不羈樓的花魁!”
花魁仿若無事發(fā)生,嬌笑一聲:“是又怎么樣呀?”
重昭瞧見富商們臉上的妖紋,怒火中燒,怒視花魁:“你們潛入寧安城,究竟想做什么?”
花魁毫不懼怕,蓮步輕移,竟伸手撫摸劍身,妖嬈身姿向前一傾:“是妖,就是要害人?仙君自己府上可養(yǎng)著一位妖力更甚的妖呢,不對…那位已經(jīng)逃走了?!?/p>
重昭驚怒交加,提劍便與她戰(zhàn)在一處。
兩人過招幾番,花魁仿若戲弄重昭一般,頻頻調(diào)笑。
重昭冷哼一聲,一劍刺出,勢如破竹,花魁卻不慌不忙,身體瞬間化為朵朵妖花,隨風(fēng)消散。
重昭一愣,本欲去追,可目光掃到腳下昏迷的富商,心中一軟,連忙上前,從懷中掏出丹藥,一一喂入他們口中。
見富商們臉色逐漸恢復(fù)紅潤,妖紋消失無蹤,重昭松了口氣,眉頭擰緊,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另一邊,不羈樓燈火通明,宛如夜中的一頭巨獸,散發(fā)著神秘氣息。
門外柱子上,掛著的“休業(yè)”大木牌在夜風(fēng)中搖晃不止,醒目至極,似在警示著什么。
大堂內(nèi),梵樾施施然坐在太師椅上,神色難辨,仿若深不可測的幽潭。
天火、藏山隨侍身側(cè),藏山撓撓頭,滿臉疑惑:“殿主,咱們搞來這只狼妖,若白爍是仙門中人,危急關(guān)頭一定會使用仙術(shù),可若……她真是個凡人,一不小心弄死了她,喚醒無念石的計(jì)劃豈不是落空?!?/p>
梵樾冷笑一聲,仿若夜梟啼鳴:“本殿已在狼妖身上下了禁制,只傷不殺,足夠試出來這個白爍的深淺?!?/p>
天火聞言點(diǎn)頭,正要開口,三人仿若心有靈犀一般,齊齊朝著門外方向看去,眼中精芒一閃。
下一秒,“啪”的一聲巨響,不羈樓大門仿若被一股巨力撞開,白爍跌跌撞撞地沖了進(jìn)來,發(fā)絲凌亂,面色驚恐:“樓主,有妖怪!”
天火一愣,梵樾挑眉,藏山心直口快,驚訝得嘴巴大張:“你你你怎么來了?”
白爍眼神一閃,仿若找到了救命稻草,朝著梵樾身后疾步一躲:“本小姐今天流年不利,出門就遇到了妖怪,活神仙,正好試試你的蘭陵仙法正不正宗?!?/p>
梵樾玩味一笑,目光仿若實(shí)質(zhì),在白爍身上來回掃視:“白姑娘不是說在下是邪魔外道嗎,怎么,現(xiàn)在有難,倒又相信在下是神仙了?”
白爍急聲道:“是不是神仙,光下點(diǎn)雨招點(diǎn)雷可不算,就看今夜你幫不幫我了?!?/p>
二人眼神在空中激烈交鋒,仿若有火花噼里啪啦閃爍。
此時,門外狼妖咆哮著沖入,仿若洶涌的黑色潮水,帶著一股腥風(fēng)。
藏山大喊一聲,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卻也只敢憑借肉身之力,勉強(qiáng)攔住狼妖。天火看向梵樾,欲言又止:“樓主……”
梵樾卻仿若未聞,目光緊緊鎖住白爍,輕笑一聲:“遇到此等危險(xiǎn),還想著試探于我,你這膽子倒是不小。”說罷,抬手伸向白爍。
白爍手忙腳亂地掏出一把符,塞在梵樾手上,口中喊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符,不頂用?!辫箝胁恍家活櫍骸霸谀闶稚蠠o用,在我這,不同?!?/p>
白爍一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梵樾已如鬼魅般抓過她的手,二指一劃,白爍悶哼一聲,手心憑空出現(xiàn)一道傷口,鮮血淋漓。
梵樾仿若惡魔,將她的血抹在黃符上,而后甩開白爍,二指夾符,停在面前,漫不經(jīng)心道:“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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