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的腰間被射了一槍,他咬牙上去制服那個看不見臉的人,從四面八方?jīng)_出來好幾個人,手上都拿了槍,“砰”地一聲,數(shù)發(fā)子彈直對著他。
顧渝猛地睜開眼,手臂冷不丁抖了一下,冷汗混著未均勻的呼吸聲,響在將破曉的黎明前夕。
身后的人摟著他腰的手收緊了些,輕聲問他,“怎么了?”
“沒有?!彼穆曇暨€沒緩過來,是帶著低啞的軟軟的嗓音,這時候的顧渝是最乖的。
“江亦翛?!?/p>
“嗯?!?/p>
“你咬得好痛?!?/p>
“是誰說自己絕對不哭的?!?/p>
“是你呀?!?/p>
“好好,是我,”江亦翛揉了揉對方有些青紫的腰。
“嗯...你手給我老實點兒,快到時間了,我不想再來第二次?!?/p>
江亦翛放過了他。
早上換班真是個不好的東西,顧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想道。
謝天謝地,他不知道求了多久江亦翛才沒咬他脖子,但鎖骨上比較多,身上...身上就不說了。
江亦翛在廚房,顧渝換好衣服湊過去,語氣陰陽怪氣。
“哦,如此年輕的江教授也會進廚房,真是厲害?!?/p>
問就是因為之前有校園采訪,這是江亦翛被記者提問并贊美的句子。
江亦翛關了火,就這么挑眉淺笑著看他。
看到后面他才遲鈍反應過來,轉身想跑,沒跑成,命運的后脖頸被拎著,他背后是墻,一只手被江亦翛的十指扣著,抵在墻上。
“錯了錯了我錯了,”顧渝有眼力見,“再親就要腫了。”
“我有沒有說過你嘴利,嗯?”
“說過。”
“所以呢?”
“要改?!?/p>
“那么你沒做到呢?”
顧渝猶豫了,秉承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他還是主動湊了上去。
當然,這時候的顧渝也是乖的。
江亦翛的課有人報,準確來說,是很搶手。
畢竟是讓一眾學術大佬都稱“嘆為觀止”的程度,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大學的小崽子們初入社會不知社會險惡,居然有給不知從哪撬來的顧渝的聯(lián)系方式表白的。
江亦翛拿著他的手機咬牙切齒打字問,對方說之前在學??匆娝胰?,覺得長得帥,聲音也好聽。
說話的是單純的物理系大三的女生,受害的卻是顧渝本人。
隔天女生在學校又看見了人,卻是憑自己暗戀多月的經(jīng)驗從那頭黑棕色的頭發(fā)看出來的,因為顧渝戴了口罩,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和他們的江教授站在一起。
怎么看起來...有點乖乖的樣兒?
女生堅信是自己眼花,想走過去打個招呼加深下對方對自己的印象,結果她笑著還沒走過去前面的人在她先一步走了,看速度應該有事。
顧渝的事就是逃命,他昨天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還在和自己男朋友爭,消息一發(fā)直接不爭了,受害者是他。
顧渝早上沒班,他求饒都找不到借口,今天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晚上的班還得他去替,現(xiàn)在不跑更待何時?
他拉高口罩,左手被男朋友牽著右手在打字,打字的內容就是委婉地拒絕這個小朋友。
到家離顧渝上班還有一會兒時間,他團在沙發(fā)上,舒一口氣把手機放下,結束了這個小劇場。
“江...”顧渝習慣性喚了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不對勁加江亦翛間歇性失聰,他真覺得一個字的名字是好東西。
“亦...”
“翛...”
這頑強不屈的精神并沒有打動江亦翛,他放棄似的嘆一口氣,軟著嗓子叫了哥。
“怎么了?”
......
“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