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煦霖坐在閨房中,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吆喝:“小姐!還沒洞房!怎么就走了!”
“洞房,是什么?用洞做的房嗎?”楚煦霖十分疑惑。
一群人從外面闖了進(jìn)來:“小姐,還沒洞房呀!還請跟我們來!”
楚煦霖不知洞房一詞意思,但為了不讓人懷疑。便跟著她們走了。
“小姐,到了!”一群人到了這便停下了。
這不是那個叫啥來的。嗯,好像忘了,我管他叫啥,反正好像剛才來過這了。
楚煦霖一進(jìn)屋,就望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周辰奕。
嗯?這個房子似乎也不是用洞做的房呀?
“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嗎?”周辰奕看著楚煦霖那疑惑的表情,有些想逗逗她。
“明知故問!”楚煦霖顯然沒有上他的當(dāng)。
“其實就是行男女之事!”周辰奕沒有絲毫掩蓋,但這樣說,楚煦霖,顯然也聽不懂。
紅燭搖曳,新房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喜氣。周辰奕與楚煦霖相對而立,卻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這份寂靜。
周辰奕望著眼前這個與自己有類似經(jīng)歷的人,心里早就否定了洞房這個,她壓根不知道的東西。
楚煦霖也是一樣的沉默。她的目光在屋內(nèi)的裝飾上緩緩掃過。
檀木的桌椅擺放得錯落有致,那桌椅上精心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每一處線條都似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仿佛是能工巧匠傾盡畢生心血之作。桌上的青瓷瓶里插著幾支新開的桃花,花瓣嬌嫩欲滴,宛如少女羞澀的臉龐,在微風(fēng)輕拂下輕輕搖曳,為這屋子增添了一抹靈動的生機(jī)。
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水墨畫,墨色暈染間山水云霧繚繞,恰似那人間仙境,畫中的筆觸細(xì)膩而豪放,讓人不禁對畫師的高超技藝贊嘆不已。精致的絲綢帷幔從屋頂垂落,如同一片片輕柔的云朵,隨風(fēng)飄動時泛起淡淡的光澤,似夢似幻。
在這華麗的屋中,周辰奕與楚煦霖相對而立。周辰奕身姿挺拔,他的目光掃過這滿室的奢華,眼神卻有些恍惚。楚煦霖微微低著頭,雙手交握于身前,指尖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這屋中的華麗并沒有讓他們感到歡愉,反而像是一層無形的壓力。
“洞房是不可能的,但為了彌補(bǔ)你,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楚煦霖率先開口。
周辰奕抬頭,笑了笑:“那莞姑娘,我為你找心臟,你為我找碎片?!?/p>
楚煦霖笑了笑,答應(yīng)道:“那一言為定,不過這洞房之事,怎么掩蓋呀?而且只有一張床!先說好,我身體弱,不能睡地上?!背懔囟⒅菑埓病?/p>
“懂!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周辰奕有些疑惑。
“對,弈少爺,好生聰明!”楚煦霖點(diǎn)點(diǎn)頭。
商量好這件事,他們便熄燈了。
黑暗如潮水般涌進(jìn)房間,隨著最后一絲光亮消逝,世界陷入沉寂。周辰奕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著墻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地面的紋理。他微微側(cè)頭,借著微弱的夜視能力,勉強(qiáng)能看清在床上同樣橫臥在地上的楚煦霖。
"呼——"周辰奕輕吐一口氣,閉上雙眼,試圖讓狂跳的心臟平靜下來。不知為何,平日里再尋常不過的黑暗,在這一刻卻顯得格外壓抑。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掌心的溫度與冰涼的地面形成鮮明對比。
楚煦霖則保持著一個略顯別扭的姿勢,半蜷縮著身體。他沒有像周辰奕那樣尋找相對舒適的姿態(tài),而是就那樣直挺挺地躺著,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處境。只有偶爾細(xì)微的呼吸聲,證明他還處于清醒狀態(tài)。
兩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先打破這份寂靜。在這片黑暗中,他們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彼此靠近卻又如此疏離??諝庵袕浡环N難以言喻的氛圍,既不是緊張,也不是放松,而是一種介于兩者之間的微妙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