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莊語山說出來帶阿芝出去玩和帶她騎大馬的“誘人條件”但阿芝確始終堅守,可能是她爹爹敦敦教誨吧,畢竟她爹爹臨走前特意叮囑了她叫她聽寒雁小姨的話
然而莊語山實在是氣急攻心,連帶著說出口的話也全然沒了分寸,字字句句像是不受控制般傾瀉而出。
莊語山三妹妹好手段啊,竟上趕著給人當后娘
在那句話被說出口之前,莊寒雁始終保持著沉默,未曾吐露一字。然而,正是這突如其來的言語,帶著幾分難以忽視的鋒芒,顯得格外刺耳,甚至有些過火了。
莊寒雁二姐姐 阿芝還在這里請你謹言慎行
莊語山你倒是教育上我來了
莊語山阿芝我們走
本是嬌養(yǎng)長大的小姐,自是受不得這等委屈。可此刻,她心中卻升騰起另一股執(zhí)念——要將阿芝帶走?;蛟S,唯有如此,才能證明阿芝對她的情意更深一些,讓她在這紛亂的局面中尋得一絲慰藉與勝利的滿足。
說著,他便伸手拿起了阿芝與莊寒雁耗費多時才完成的風箏。阿芝眼見他將風箏拿起,下意識地伸手去搶,可惜身高不足,動作也慢了一拍。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時,那凝聚了無數(shù)心血的風箏已然被莊語山踩在了腳下,只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跡,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幾分惋惜與壓抑。
莊語山這么丑的風箏
踩完又去拉阿芝說著要帶她買糖葫蘆真是一個巴掌一顆棗
芝芝我不要,語山小姨我不要……
阿芝心中滿是委屈,那風箏明明就差那么一點,真的只有一點點,就能翱翔于天際了,可偏偏就差了那一點點……
終于是莊寒雁忍無可忍,站起身來一把拽住莊語山的胳膊,將他拉出了門外。這場圍繞阿芝展開的獨角戲,終于被強行打斷。然而,屋內(nèi)卻留下了孤單的阿芝。她靜靜地拾起地上的風箏,目光落在那凌亂的黑腳印上,怔怔出神,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她與那份無人能懂的思緒在空氣中無聲蔓延。
莊語山莊寒雁你還動起手來了
被拽到門外的莊語山一個踉蹌,可很快也穩(wěn)住了身形開口就諷刺的
莊語山我這就去告訴父親
轉(zhuǎn)身就要走,仿佛告狀是個可以拿捏莊寒雁的方法,確實莊寒雁確實也開口了
莊寒雁二姐姐你聽我一句,我無意與你爭風吃醋,更無意幫傅家姑爺養(yǎng)女兒
莊寒雁我對他根本沒有半分情意,你不必與我處處為難
被戳破心思的莊語山一時有些羞惱,嘴里含糊地喊著“我……”,卻在下一瞬迅速想到了辯解的方法。
莊語山這與云夕哥哥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莊寒雁你我同為女子,不必如此遮掩
莊語山我有什么好遮掩的啊,我就是看不慣你
莊語山翠云去把屋子里的窗戶打開,我倒要看看阿芝是不是個知冷知熱的
莊語山此舉,似乎正欲坐實他對莊寒雁的不滿。一旁的翠云領(lǐng)命后便打算回屋開窗,然而,她剛一轉(zhuǎn)身,發(fā)髻便被一股力量狠狠向后拉扯,那鉆心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叫喊起來。
莊寒雁二姐姐,阿芝是傅云夕托給我照顧的,你要是執(zhí)意如此,我便不會再像前次那般,再縱容你胡鬧
莊寒雁你自己想想若是阿芝著了風寒,屆時傅云夕會不會拿你是問
翠云仍在莊寒雁的掌下苦苦哀求,凄厲的嗚咽聲如斷翅的蝶般無助地掙扎。然而,她的主子莊語山卻依舊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目光如刀鋒般冷冽地刮過,仿佛要將最后一絲喘息的余地也徹底剝奪。
莊語山你不要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嚇唬我
莊寒雁也請二姐姐體諒妹妹,我無意招惹是非,但是今日確不能將阿芝交給你,等傅云夕從大理寺回來,你大可自行過來,說自己想幫忙照看阿芝,我倒樂的清閑,你說可好
這話也算是軟硬兼施了,要是還油鹽不進,當真也是沒救了,莊語山還是無法忽視一直盯著她的某道目光低頭一看是翠云的便只說
莊語山把手放開
莊寒雁微笑手輕輕頂著發(fā)髻一推,那翠云就跌坐在地,那莊語山一瞧 怒氣沖沖的直接甩袖走了
見此莊寒雁也回屋內(nèi)去安慰那委屈的小可憐-阿芝了,只是在她的嘴里中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莊寒雁阿芝別難過,我們可以再一起做更好的
芝芝還是嘟囔著嘴看起來悶悶的 只是沒過一會她又小大人的一般開口了
芝芝你們大人真奇怪
芝芝好好的東西非要毀了去
莊寒雁什么意思呀
此刻,莊寒雁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全然未覺其他。他手中的竹條翻轉(zhuǎn)不停,仿佛是在與這纖細的物件較勁,試圖從中琢磨出些什么門道來。他的神情專注而疑惑,似在思索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玄機,卻未曾意識到周圍可能隱藏的異樣。
芝芝語山小姨不喜歡這風箏,就要毀掉,爹爹不喜歡我家屋子就要把它們?nèi)珶?/p>
這話一出,莊寒雁頓時愣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忽然意識到,對方似乎是借著局勢順水推舟,將自己的心思巧妙地嵌入其中。那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層層漣漪,讓莊寒雁既驚愕又無奈,仿佛被人牽住了線,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