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宮尚角送的錦盒,取出那株雪蓮細(xì)細(xì)端詳。
突然,她在花蕊中發(fā)現(xiàn)一張折疊得極小的紙條。展開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字:"青蘿山一別經(jīng)年,望安好。"
云雀去花園散步透氣時。
剛走到一處僻靜小徑,忽聽假山后傳來刻意壓低的爭執(zhí)聲。
"...你以為我沒看見你手腕上那串珠子?模仿我的習(xí)慣很有趣嗎?"是宮尚角冰冷的聲音。
"哥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宮遠徵的回應(yīng)帶著刻意的無辜。
"別裝了。你偷聽我和父親的談話,知道我曾救過云雀,現(xiàn)在想冒領(lǐng)這份恩情接近她。"宮尚角的聲音更冷了,"離她遠點。她是你嫂嫂。"
"哈!"宮遠徵譏諷地笑了,"好一個正人君子。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真相?為什么這些年躲著她?"
他壓低聲音,"我知道你書房抽屜里藏著什么?!?/p>
——
原來宮尚角一直記得她,甚至保存著她的東西...
"夠了。"宮尚角的聲音突然疲憊,"她現(xiàn)在是喚羽的妻子,是我們所有人的嫂嫂。這件事到此為止。"
宮尚角嘆息一聲,“不要覬覦她了”。
宮遠徵:我可跟你不同
這句話,宮遠徵可不會真的說出來。畢竟要是刺激到了哥哥,跟自己搶怎么辦。
腳步聲接近,云雀躲進一旁的竹林。
宮尚角大步從她面前經(jīng)過,面色陰沉如鐵。
云雀靠在竹干上喘息。
被親著耳垂。
……
傍晚時分,云雀獨自在花園涼亭中撫琴。
琴聲幽幽,很悅耳。
忽然,一陣微弱的嗚咽聲從草叢中傳來。
云雀停下演奏,循聲找去,發(fā)現(xiàn)一只通體雪白的小奶狗蜷縮在花叢下,右前爪似乎受了傷,正可憐巴巴地舔著。
"小家伙,你怎么在這里?"云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小奶狗沒有躲避,反而用濕漉漉的黑鼻子輕觸她的指尖,眼神中透著奇異的靈性。
云雀檢查了它的傷勢——只是輕微擦傷,并不嚴(yán)重。
她解下腰間絲帕,輕柔地為它包扎。
"跟我回家好不好?"她輕聲問道,也不管小狗是否能聽懂。
小奶狗歪著頭看她,突然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腕,像是在回應(yīng)。
云雀心頭一軟,將它小心抱起。
小狗出奇地溫順,依偎在她懷中,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她胸前。
"夫人,這..."聞聲趕來的小蓮驚訝地看著云雀懷中的小狗。
"去準(zhǔn)備些牛奶和軟墊,我要養(yǎng)它。"云雀不容置疑地吩咐,手指輕撫小狗柔軟的毛發(fā)。小東西舒服地瞇起眼睛,喉嚨里發(fā)出咕嚕聲。
"可是夫人,您的身體…"小蓮欲言又止。
云雀打斷她,"這小家伙又不會傷害我的身體。"
“去準(zhǔn)備一些小狗的吃食吧”
小蓮只得領(lǐng)命而去。
云雀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奶狗,忽然發(fā)現(xiàn)它的眼睛在夕陽下呈現(xiàn)出一種奇特的淡藍色,幾乎不像犬類的眼睛,反而像是...人的眼睛。
聽說雪公子眼睛是藍色的呢。
"我該叫你什么呢?"
云雀自言自語,"小白?雪球?"
小奶狗突然"汪"了一聲,像是在抗議這些俗氣的名字。
云雀笑了:"好吧,那你喜歡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雪...雪如何?聽說宮門有位神秘的雪公子,常年隱居不出,幾乎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小奶狗突然僵住了,然后瘋狂地?fù)u起尾巴,似乎對這個名字極為滿意。
"那就這么定了,雪雪。"云雀笑著點了點它濕漉漉的鼻頭,"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秘密了。"
她沒有注意到,小奶狗眼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復(fù)雜情緒。
當(dāng)晚,云雀為雪公子在寢室外間準(zhǔn)備了一個舒適的窩。
可半夜醒來,她發(fā)現(xiàn)小東西不知何時爬到了她的床上,正蜷縮在她腳邊安睡。
云雀本想趕它下去,但看到它那安詳?shù)乃?,只好由它去了?/p>
與此同時,宮門最偏僻的雪院內(nèi),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xiàn)。
月光透過窗欞,照亮了雪公子蒼白的臉龐。他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右手——白天那里還纏著云雀的絲帕。
"你瘋了。"陰影中走出一個少年,正是雪重子,"白天化形為犬接近宮喚羽的妻子?若被發(fā)現(xiàn)..."
"閉嘴。"
“難道你有更好討她歡心的法子”
雪公子冷冷道,耳根卻微微發(fā)紅。
他無法告訴任何人,當(dāng)云雀撫摸他的毛發(fā)時,那種觸電般的快感;更不能說,當(dāng)她將他摟在懷中時,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變回人形的沖動。
"她給我起了名字。"雪公子突然說,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雪雪。"
雪重子倒吸一口冷氣:"她知道?"
"不,只是巧合。"雪公子走到窗前,望著云雀院落的方向。
他沒有說完,只是輕輕撫摸著自己白天被云雀親過的小爪子,眼中閃爍著危險而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