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怒極反笑。
簡一你要這么跟我玩是吧?
她簡一從小到大除了酈娘子,還沒怕過誰呢,一鞭子揮過來將琴劈成了兩半。
簡一我奉陪到底。
柴安知道簡一氣性大,也沒想到會這么大,一時間臉上的得意蕩然無存。
柴安我也沒說不給你琴啊,好端端的你把它劈了做甚。
話音還未落,就不見了簡一的身影,柴安面露難色,自己好像又玩脫了。他不過是心里不平衡,想找她過來談談,不成想她氣性這么大。
另一邊,楊羨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躺在搖椅上看著手里的畫,臉色不悅的開口。
楊羨都過去多少天了,人還找不到,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那小廝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龍?zhí)?/a>那潘樓一口咬定是他們東家得了狂癥的表妹,我們也無處下手啊,就連報官都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
楊羨看著畫像上的人。
楊羨報官太便宜她了,我要好好折磨她,再找!找不到她你們也別回來了。
第二天,簡一和康寧攛掇著酈娘子來寺廟演戲,她還不相信治不了一個柴大官人。
酈娘子這能行嗎?
康寧笑著開口。
康寧娘啊,聽說這柴大娘子逢齋日必拜,沒有不舍的,誠心的很,您就照阿簡說的做,肯定管用。
康寧也不待見柴安,誰讓他平白無故搶生意來著。酈娘子提起裙邊就去拜,簡一和康寧拿著扇子在一旁看著。
簡一和康寧的計謀確實有用,那柴娘子果真上當了,簡一這邊得意了,不成想她的身影竟被人看了去,成了告密獲利的交易物。
楊羨你當真看清了?
楊羨身子都坐直了,梁俊卿狗腿的點點頭。
梁俊卿千真萬確啊衙內(nèi),與這畫上的人別無二般,我打探過了,她就是酈家六娘,名喚簡一,那酈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楊羨臉上終于露出了喜色。
楊羨賞,重重有賞!
他尋了這么多日,終于被他給尋到了。
楊羨簡一……來人,備馬!
簡一剛過來就被柴安攔住了去路,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將此事說清楚。
柴安我那日并非有意要誆你們。
簡一翻個白眼兒。
簡一不就是因為我打了你,還誆了我二姐夫,你懷恨在心,想伺機報復嘛。
柴安氣急,他氣的根本不是這些,真正氣的是她薄情,是她提了褲子不認人的決絕。
柴安是有這方面原因,可更多的是給你們提個醒,這汴京的生意不好做,你們這么張揚,難免會遭人記恨,古董行又常遇詐術,往后可要萬分當心,不可輕信,不可貪財,需腳踏實地,莫要魯莽冒進,以后你們再遇到有人使詭計,想必也不會再上當了。
簡一心里微微一動,但也不全信他的話。
簡一你又誆人,為何要以這種方式提醒,分明就是在害我們。
柴安看著簡一,笑著開口。
柴安是你告訴我的,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足矣。
這話她確實說過,一時間還將她噎住了,柴安又繼續(xù)開口。
柴安我昨夜撫琴不過是新釀了瓊花露,想邀你上來嘗嘗,不成想你氣性竟如此大,連琴都給我劈了。
簡一看著他,柴安也是句句誠懇。
簡一你能這么好心?
這下?lián)Q柴安噎住了,有點兒幽怨的開口?
柴安誰能像你那般無心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