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吹過。
卷起褚白露飄逸美麗的長發(fā),露出她肩頭盈潤如雪的肌膚,美人坐在宮燈旁,暖黃的燈光照得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有光澤。
許映星沒忍住,在上面親了口。
呼吸吹出來。
有點癢。
褚白露咯咯咯,國君,這樣好癢呀。
褚白露摸著許映星臉頰,帶著熱氣的呼吸拂過來,惹得她收了下肩膀。
像凌霄花攀上大樹。
蜿蜒纏繞。
許映星順勢將頭埋在盛姝脖頸處,鼻尖抵著頸動脈,近到能嗅出鮮血在血管里流動,勃發(fā)著,鮮活又真實的流經(jīng)他鼻尖。
像風(fēng)般抓不住,人間留不住的仙女,在此時垂眸望向凡塵俗世。
許映星(但還是不夠。)
許映星還是覺得眼前的人太縹緲,隨時會離開似的抓不住。
許映星眼眸里深淵般墨色沉凝,他張開薄唇,用力。
褚白露嘶。
許映星抬頭,眸色暗沉洶涌,看到留下的小小紅痕,才有了一點褚白露確確實實屬于他的真實感。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jiān)們早在許映星剛過來時,就悄無聲息退下了。
——他們都是從這場政變中存活下來的人精,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該離開。
許映星將褚白露打橫抱起來,在她驚呼聲中,穩(wěn)穩(wěn)把她箍在懷里,大步流星走回殿內(nèi)。
大殿里點著溫暖的熏香。
帶著纏綿的情欲味道。
幾乎能將人迷醉。
褚白露腦袋有點暈乎乎的,眸光流轉(zhuǎn)間,看到旁邊她剛畫好的水墨掛畫。
褚白露國君國君,你快看這個~
褚白露把手臂從許映星脖頸上抽出來,遙遙一指床頭的位置,水眸彎彎,笑得開心又甜蜜。
許映星注意力一直在褚白露身上,跟著她動作望過去,身體頓時僵住,瞳孔微縮。
許映星(那是他的畫像。)
許映星(不過寥寥幾筆水墨,形象躍然紙上。)
褚白露從許映星懷中蹦下來,噠噠噠的跑過去,獻寶似的把剛剛畫好的畫像拿過來給許映星看。
褚白露國君,你快看你快看,我畫的你好看嗎?
褚白露笑語盈盈,裙擺翩躚,暗香浮動著翩然靠近,一副求夸夸的乖巧模樣。
畫像極具神韻。
似乎執(zhí)筆之人將畫中人眉目完全刻進腦海里,才會如此。
許映星感覺心尖都被撞擊了一下。
褚白露國君國君,你別發(fā)呆呀,難道是覺得不好看嗎?
褚白露等了一小會兒,沒等到許映星的夸贊,有些不高興的撅了撅嘴巴,作勢就要把掛畫卷起來收著
褚白露好吧,那我扔掉好了。
許映星別。
許映星從無以復(fù)加的感動中回過神,連忙止住褚白露的動作
許映星露兒,朕是太喜歡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褚白露也沒有真的想丟掉,輕而易舉就讓許映星把畫像拿走了去。
許映星嘴角不由自主咧開來,開心得像是個孩子。
褚白露眸光柔軟,從許映星臂膀里鉆進去,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依戀的在許映星寬廣的胸膛里蹭了蹭,聲音又輕又柔
褚白露國君喜歡就好。
許映星露兒.....
許映星胸膛巨震,清晰感受到褚白露堅定而直白的溫情,握著畫卷的大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顯出幾分無措。
這是許映星從未有過的感受。
甚至在他父母身上都沒有體會到過。
在許映星孩提時代,父君除了朝政上的事情,就是在忙著追逐母妃,偶爾來看望他,也只是抽查課業(yè)。
母妃更別說,除了偶爾無聊會逗弄貓兒狗兒似的逗逗他,就是在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許映星剛出生,就當上了秦國唯一的太子。
但他在父君母妃面前,卻是個完完全全的透明人。
如此被人看重和純凈喜愛著的感覺。
許映星從未體驗過。
褚白露國君,你今天忙了一整天,是不是已經(jīng)很累了呀?
褚白露從許映星手里拿過畫卷重新掛回到墻壁上,雙手勾著他脖子,眸光柔情似水,無聲邀請。
哪個男人能遭得住這種誘惑?
尤其面對的還是心愛之人。
許映星被褚白露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他喉結(jié)大力滾動了一下,一把攔腰抱起褚白露,大步流星的走向床榻。
天旋地轉(zhuǎn)間,褚白露被許映星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身后的水墨畫跟眼前俊美無儔的人影交疊重合在一起,風(fēng)光旖旎無限。
燈影搖晃。
褚白露還以為許映星要親她了,
結(jié)果他指尖剛碰上她臉頰,許映星的手被燙到般,又縮了回去,鳳眸深處浮現(xiàn)出幾分濃重的自卑來。
褚白露臉頰上的白嫩肌膚如雪光滑,如精美的白瓷釉,細膩到連紋理都是完美無瑕的。
許映星(而他,指腹上全是薄繭,輕輕一碰,就能把這藝術(shù)品般的滑嫩肌膚劃破似的,光是放在旁邊對比著,都讓他自慚形穢。)
許映星朕.....
許映星分明已經(jīng)是橫掃六合、震驚世界的梟雄帝王,面臨褚白露,卻退縮自卑起來。
褚白露面色困惑一瞬,她眼眸流轉(zhuǎn),發(fā)現(xiàn)許映星垂著眼睫,有些直愣愣的盯著他指尖看。
褚白露視線跟著看過去。
就看到許映星指腹上覆著的一層薄繭。
再抬眸,還能清晰看到許映星眼底浮動著的自卑暗涌。
褚白露想到昨天許映星給她抹藥的場景,恍然大悟。
褚白露國君。
褚白露輕喚許映星的名字,捉住許映星指尖,帶到她面前,在許映星震動的視線中,對著他指尖的薄繭,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褚白露用行動表明她的心意。
褚白露國君,你小時候練武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受了很多累吧?
褚白露漂亮到極點的眸子里滿滿都是心疼,嗓音也帶著點水意,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褚白露妾好心疼你。
許映星露兒......
許映星只覺得心臟里像是被塞了團棉花,漲得疼,但卻是被溫泉水浸潤著般的,又柔軟又溫暖的疼。
許映星(這就是幸福的,被愛著的感覺嗎?)
許映星(像是一道溫暖而和煦的光,穿破所有烏云,將他心底所有的晦澀與陰暗,熨帖著撫慰照亮。)
這種感覺。
讓許映星瘋了似的著迷深陷,情難自抑到無法自拔。
褚白露柔情視線從許映星的指尖移動到他俊美無儔的臉上,一只手輕柔撫摸著許映星指尖的薄繭,另只手勾住他脖頸,往下帶了帶。
主動獻上一個柔軟又充滿情意的吻。
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紅紗床帳被許映星用大手扯下,被翻浪涌,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