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離繡活做不了就不做,左右新春已過,繡房那邊對荷包帕子的需求量并不大。
要不是他們長期合作,繡房那邊可能都不收他的東西了。
菊青那就好。
見繡房那邊不會有意見,菊青松了一口氣。
不然的話,一條穩(wěn)定的生財之路斷了怪可惜的。
菊青我去看看芳貴人吧。
天色不早了,她是偷溜出來的,時間都是規(guī)劃好的。
何離嗯。
何離替菊青守著門,菊青則走進(jìn)了冷宮。
菊青芳貴人最近可還好?
菊青拿著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順嘴問候了一句。
芳貴人:“自是好的?!?/p>
在冷宮,能吃飽喝足,能穿衣暖和,能洗漱干凈,光這幾樣就足夠讓芳貴人清醒過來。
芳貴人:“我瞧著你過的倒是不怎么樣。”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余鶯兒和安陵容同為答應(yīng)。
但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宮女被欺負(fù)了,居然都沒有反擊,可見是沒用的。
菊青貴人好就行。
芳貴人:“我馬上就會出去,到時候你可要調(diào)到我身邊來?”
芳貴人有自信,她為這一刻準(zhǔn)備很久了。
菊青承蒙貴人看重,只是貴人若是重獲恩寵,還是低調(diào)些好,不然依舊會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芳貴人:“我知道?!?/p>
芳貴人想到那些害自己的人,恨得牙癢癢。
但菊青說的沒錯,以她的腦袋瓜,根本算計不過他們。
這次復(fù)寵的計劃,都是她想了很久,又找了何離和菊青完善之后才敢實(shí)施的。
芳貴人:“反正你若是想來我身邊,也就一句話的事?!?/p>
世態(tài)炎涼,雪中送炭的情意她不會忘。
菊青奴婢明白。
菊青想,這樣也挺好,至少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
冬雪消融,萬物復(fù)蘇。
因著余鶯兒的歌喉,她的恩寵越發(fā)盛。但聽久了,也有些膩了。
這一日,皇上在路上拾到一塊手帕。
皇上瞧著倒是有幾分眼熟。
皇上看著那帕子上的手藝,總覺得在哪見過。
蘇培盛:“奴才瞧著,有幾分像芳貴人的手藝?!?/p>
蘇培盛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
那個余鶯兒實(shí)在是太囂張了,也該來個人壓一壓她的氣焰。
皇上芳貴人?
皇上記性還不錯,回憶了一下就記起了芳貴人的模樣,和純元有幾分相似。
皇上朕記得宮里是不是有個莞常在?
不過皇上沒有把芳貴人放在心上,反而想起了甄嬛,她的身段氣度比芳貴人更像純元。
蘇培盛:“是,不過她一直病著?!?/p>
皇上對甄嬛的上心,蘇培盛早就知道。
是以甄嬛的身體狀況,他也一直留意著。
皇上這樣啊……
皇上發(fā)出一聲嘆息,真是可惜。
皇上走吧。
既然惦記的人不在,皇上就打算繼續(xù)閑逛。
逛著逛著就到了倚梅園,遠(yuǎn)遠(yuǎn)的,他聽到了哭泣的聲音。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孩子,是額娘無用,是額娘對不起你。”
他聽著那人在訴說著自己對孩子的思念,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和純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