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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時分

翔霖:白霧告別式

清晨,賀峻霖在潮聲中驚醒。

右手的疼痛比以往更劇烈,像是有無數(shù)根燒紅的鐵絲在骨髓里攪動。他試著動了動手指——毫無反應(yīng)。那只曾經(jīng)能繡出0.1毫米精度紋樣的手,此刻像一塊冰冷的石頭,安靜地陷在枕頭里。

床頭柜上的止痛藥瓶已經(jīng)空了。

賀峻霖盯著天花板緩了一會兒,慢慢用左手撐起身子。輪椅就在床邊,但他沒有坐上去,而是扶著墻,一點一點向浴室挪動。右腿使不上力,膝蓋在瓷磚上磕出沉悶的聲響。

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得嚇人,眼下的青黑像是永遠褪不去的陰霾。賀峻霖擰開水龍頭,冷水嘩啦啦地沖刷著他顫抖的左手。

——嚴浩翔今天回來。

這個念頭讓他胃部絞痛。他抬頭看向鏡子,恍惚間看到身后站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嚴浩翔會像往常一樣,從后面環(huán)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笑著說"賀老師早上好"。

可現(xiàn)在,鏡子里只有他一個人,和一只再也抬不起來的右手。

海邊棧道上,輪椅的輪子卡進木板縫隙。

賀峻霖用力推了推扶手,輪椅紋絲不動。遠處,幾個晨跑的人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正猶豫著要不要過來幫忙。

"需要——"

"不用。"

他打斷對方的好意,左手死死抓著扶手,試圖靠單臂力量讓輪椅脫困。手臂肌肉因過度用力而發(fā)抖,指甲在金屬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賀峻霖!"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炸響。賀峻霖僵在原地,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急促的,慌亂的,夾雜著行李箱滾輪在木板上顛簸的噪音。

嚴浩翔喘著氣出現(xiàn)在視線里,額前的頭發(fā)被汗水浸濕,手里還攥著登機牌。他的目光從卡住的輪椅移到賀峻霖蒼白的臉上,最后落在那只垂在身側(cè)的右手。

"......不是說好下午到嗎?"賀峻霖輕聲問。

嚴浩翔沒回答。他松開行李箱,蹲下來檢查輪椅的狀況。賀峻霖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是他們?nèi)ツ暌黄鹛舻难┧烧{(diào),混著機場特有的金屬和咖啡的氣息。

"音樂節(jié)提前結(jié)束了。"嚴浩翔的聲音有些啞,"我改簽了最早一班。"

他的手指碰到賀峻霖的膝蓋,那里有一塊新鮮的淤青。嚴浩翔的指尖很輕地撫過那片皮膚,像是怕碰碎什么。

"鑰匙,"他突然說,"我看到了。"

賀峻霖別過臉。遠處,海鷗掠過浪尖,發(fā)出刺耳的鳴叫。

"掛在燈塔上的頂針,"嚴浩翔繼續(xù)道,手上用力將輪椅推出縫隙,"是什么意思?"

輪椅猛地脫困,慣性讓賀峻霖向前傾去。嚴浩翔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兩人的距離突然近得能數(shù)清對方的睫毛。

"......物歸原主。"賀峻霖說。

嚴浩翔的眼睛瞬間紅了。他松開手,轉(zhuǎn)身去拉行李箱,動作大得像是跟誰賭氣。

"先回去,"他的背影僵硬,"護士說你沒吃早飯。"

病房里彌漫著詭異的沉默。

嚴浩翔把買來的早餐一樣樣擺開:豆?jié){、蒸餃、賀峻霖最喜歡的紅糖饅頭。他動作麻利地拆開一次性筷子,掰開,磨平毛刺,然后遞到賀峻霖左手邊。

"音樂節(jié)......順利嗎?"賀峻霖問。

嚴浩翔盯著他拿筷子的手:"嗯。"

"張導(dǎo)沒留你慶功?"

"推了。"

"為什么?"

"你說呢?"

筷子在紅糖饅頭上戳出一個洞。賀峻霖慢慢放下食物,抬頭看向窗外的海。陽光很好,照得海面像撒了一層碎玻璃。

"嚴浩翔,"他輕聲說,"我右手完全沒知覺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猛地劈開房間里的寂靜。嚴浩翔的筷子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今早發(fā)現(xiàn)的,"賀峻霖繼續(xù)道,"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他抬起那只右手,讓它懸在半空。蒼白,瘦削,像一件被主人遺棄的工具。嚴浩翔突然伸手接住它,掌心緊緊包裹著那只冰冷的手。

"會好的,"他的聲音發(fā)顫,"瑞士那個實驗性療法——"

"嚴浩翔。"賀峻霖打斷他,"我們談?wù)劇?

海風掀起窗簾,陽光在地板上移動。嚴浩翔固執(zhí)地握著他的手,像是這樣就能阻止什么。

"你該回去了,"賀峻霖說,"回北京,回舞臺。"

"然后呢?"嚴浩翔猛地抬頭,"像上次一樣回來發(fā)現(xiàn)你又不告而別?"

"這次不會。"賀峻霖看向床頭柜,"抽屜里有轉(zhuǎn)院申請,青島這邊已經(jīng)批了。"

嚴浩翔松開他的手,一把拉開抽屜。紙張嘩啦啦地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張蓋著紅章的申請表刺痛了他的眼睛——南方某家臨終關(guān)懷醫(yī)院的名字赫然在目。

"你......"他的聲音哽住了,"你憑什么......"

"憑這是我的身體!"賀峻霖突然提高音量,"我的命!"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兩人之間。嚴浩翔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窗外,海浪拍打著礁石,一聲又一聲。

賀峻霖先移開了視線:"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嚴浩翔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要你活著。"

陽光在地板上移動,從明亮到黯淡。賀峻霖看著自己的右手,它被嚴浩翔握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一點溫度,像即將熄滅的余燼。

"嚴浩翔,"他輕聲說,"給我彈首曲子吧。"

音樂治療室的鋼琴前,賀峻霖坐在嚴浩翔身側(cè)。

嚴浩翔的手指在琴鍵上徘徊了一會兒,最終落在《月光》的第一個音符上。旋律如水般流淌,賀峻霖的左手輕輕放在琴鍵最右側(cè),偶爾加入一個單音。

他的右手搭在膝頭,像一只沉睡的鳥。

曲子進行到中段,嚴浩翔突然停下:"你記得我們第一次合作嗎?"

賀峻霖點頭:"黑色火焰紋西裝,你嫌腰線太緊。"

"后來你當場改了設(shè)計,"嚴浩翔的指尖輕輕敲著琴鍵,"用別針固定,說'先湊合穿'。"

記憶像潮水般涌來。賀峻霖記得那天嚴浩翔眼里的驚艷,記得后臺匆忙的縫制,記得那人穿著改好的衣服在鏡子前轉(zhuǎn)圈的樣子。

"那時候,"嚴浩翔繼續(xù)道,"我就想,這個設(shè)計師真厲害。"

他的手指重新落在琴鍵上,這次彈的是《星軌》——那首寫給賀峻霖的歌。旋律比舞臺上的版本更慢,更柔,像一場無聲的傾訴。

賀峻霖的左手懸在空中,最終輕輕落在嚴浩翔的手背上。他們的手指在黑白鍵上交疊,一個溫暖靈活,一個冰冷僵硬。

"再彈一遍,"賀峻霖說,"《月光》。"

嚴浩翔深吸一口氣,重新開始。這一次,賀峻霖的左手嘗試著跟上主旋律,雖然緩慢,雖然斷續(xù),卻固執(zhí)地堅持著。

陽光透過天窗灑在鋼琴上,將兩人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遠處,潮水漸漸退去,露出被海浪打磨光滑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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