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彈得很投入,仿佛回到了家鄉(xiāng),回到了那個沒有戰(zhàn)亂的和平年代。
一曲終了,我抬起頭,看到拓跋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聽著。
他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似乎被琴聲觸動了心弦。
“你彈得很好?!彼_口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夸我。
從那天起,我開始為他彈琴。
每天,我都會在他帳篷里彈奏一曲,有時候是思鄉(xiāng)的曲子,有時候是描繪山水的曲子,有時候是表達(dá)愛情的曲子。
我不知道他喜歡聽什么,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彈奏。
他很少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有時候,我會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那目光帶著一種探究,一種審視。
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害怕他會看穿我的內(nèi)心。
除了彈琴,我還要負(fù)責(zé)他的起居。
雖然我只是一個丫鬟,但他并沒有讓我做粗重的活,只是讓我打理他的衣物,整理他的帳篷。
我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即使在軍營里,他也保持著一絲不茍的習(xí)慣。
他的衣物總是干凈整潔,帳篷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條。
他對待我也算溫和,沒有像其他狄人士兵那樣對我粗魯無禮。
有時候,我會想,他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我只是一個被俘的丫鬟,沒有任何價值。
難道他把我當(dāng)成了他的“白月光”?
我聽說,狄人少主有一個深愛的女子,但那個女子已經(jīng)死了。
難道他把我當(dāng)成了那個女子的替身?
我不敢去想,我害怕自己會陷入這種危險的情感游戲。
我只是想活下去,回到我的家鄉(xiāng),找到我的小姐。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狄人軍營里待了下來。
我學(xué)會了如何與狄人相處,學(xué)會了如何在這個危險的環(huán)境中保護(hù)自己。
我也漸漸了解了拓跋烈。
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想要征服整個大周,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他也很聰明,他懂得如何運用策略,如何贏得人心。
他對待敵人很殘忍,但對待自己人卻很慷慨。
他有很多女人,但似乎都沒有走進(jìn)他的心里。
除了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白月光”。
有時候,我會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帳篷里,手里拿著一塊玉佩,默默地看著。
那塊玉佩雕刻著一只鳳凰,栩栩如生。
我猜,那一定是那個女子的遺物。
我從來沒有問過他關(guān)于那個女子的事情,我怕觸碰到他的傷口。
但有時候,我會忍不住好奇,那個女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夠讓他如此念念不忘?
一天,拓跋烈?guī)е胰チ艘粋€地方。
那是一個廢棄的寺廟,位于京城郊外。
寺廟里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帶我來到一間禪房,里面供奉著一個牌位。
牌位上寫著一個名字:林清荷。
我看到這個名字,心頭一顫。
林清荷,這不是我小姐的名字嗎?
我看向拓跋烈,他的眼神很復(fù)雜,帶著一絲痛苦和懷念。
“她……她是你的……”我猶豫著問。
“她是我的妻子?!彼卮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