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魏梁被攔在門外。
這次他連月皎都沒見到,反倒是被一個陌生的侍女打發(fā)走了。
無功而返的他只能抿唇看著魏劭。
公孫羊喬家女郎不愿去,主公采些花回來送給喬家女郎也好。
公孫羊只是安撫著說了句。
魏劭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喬家女郎下了面子,也不一定會愿意去的。
魏劭園子在哪兒?
魏劭雖蹙眉還是問道。
春風園中此刻是百花齊放的,隔著重重的垂花門,便能聞到淡淡的花香,沿途的幾株梨花正開著。
雪白的花簌簌落下,如疊云堆雪一般。
繞過這門,后方一處假山,木橋就建在假山后那清澈的湖邊上。
月皎女郎,你小心些。
月皎扶著喬笙的胳膊。
她們一同坐在了這木橋邊上,沒了魏劭與他身旁的那些人,喬笙又像之前在焉州時一般。
那雙杏眸中閃著興奮的光。
雖還是時常便會咳嗽兩聲,可她卻只瞧得見眼前這處的驚艷的景色。
這湖周種了幾棵桃花樹,風一撩過,幾朵淡粉色的花瓣便落到這湖水中,隨著清澈的水流打旋兒。
纖纖玉指掀起些許水花來,有些嬌嫩的花瓣便落在她的手背上。
月皎女郎,我們對巍侯稱病卻偷偷溜出來到這里玩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月皎仍然小心翼翼地低垂著眼。
喬笙如今他剛?cè)肱鸵爻?,要費心的事情還多呢。
喬笙顧不上我們的。
喬笙猶自玩得興起,掀起些水來,細細小小的水滴落在月皎的身上。
月皎女郎你捉弄我。
月皎嗔怪一聲,便同她反擊起來。
魏劭方才走過了那處假山,便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幾聲少女嬌俏的笑聲。
些許熟悉的聲音讓他的眸冷了幾分。
徹底走出那假山,他便看到那個他心心念念許久的窈窕的身影。
此時的喬笙脫了鞋履,那雙瑩白如玉的腳輕踏過水面,感受著幾分涼意。
她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嬌艷笑容。
魏劭的眸中漸漸染上一抹暗色。
他已然同她低頭,她卻避而不見。
她對自己稱病,卻又偷偷跑到這里來。
月皎女郎。
月皎無意間瞥見了那抹玄色身影。
她的呼吸一頓,眼中是幾分慌亂。
可喬笙仍然玩得起興,并未轉(zhuǎn)過頭去看,只是笑著問了句。
喬笙怎么了?
卻不想話音剛落,她便被人整個從這里撈了起來,沒有給她半分反應(yīng)的時間。
熟悉的冷香氣涌入鼻腔。
在她心里,這已經(jīng)成為獨屬于魏劭的氣味,抬起頭果然便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臉。
她的身子僵了一瞬。
喬笙君侯。
喬笙頭一次如此的慌亂。
魏劭不語,陰沉的臉色如同下一秒便要吃了她一般 。
她很快便在他的懷中掙扎著。
喬笙放下我,君侯。
喬笙的腳上沾上的水還未干,隨她胡亂蹬著,便全蹭到了魏劭那玄色錦袍上。
他抱著她,竟還騰出一只手來捏住了她的腳踝,雪白的腳踝在他掌中如同一件玲瓏的玉器。
魏劭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