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的聲音如同覆了層霜,無端的沉。
好容易放開了她的腳踝,又湊近她的耳畔,聲音沉冷,多了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
魏劭不是病還沒好嗎?
那雙泠泠清澈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魏劭玩水貪涼病氣更重便不好了。
他的眸中是化不開的炙熱,偏生視線又黏稠、陰濕,充滿侵略性。
這哪里是關(guān)心她。
分明是在暗戳戳地責(zé)問她。
外頭候著的是她們出門時特地找的魏劭不識的馬車,那馬夫倒是一眼認(rèn)出了她。
魏劭便順勢抱她到了馬車上。
他不讓車夫趕車,也不讓喬笙下這馬車,她赤著足坐在他的身側(cè),便故意踩在他的袍角處。
喬笙君侯若生氣直說便是。
喬笙這是做什么?
喬笙想下馬車卻一次次被他攔住。
如今那雙水眸緊緊盯著他。
本該氣到質(zhì)問地是他才對,可如今喬笙卻柳眉冷橫地瞧著他。
魏劭我是生氣了又如何。
他的眸底晦暗不明。
魏劭我三番五次叫人去請你,你皆稱病避而不見,如今卻在這園子里頭玩。
若非他今日恰好也來了此處。
怕是還要被她這么糊弄過一陣子。
喬笙我不愿意見君侯也不可以嗎?
可她卻理直氣壯地望著他。
那雙從前他最愛瞧的清澈雙眸此刻卻讓他氣得生笑,他一時甚至不知說些什么。
魏劭你總是這般伶牙俐齒。
喬笙君侯不也一樣嗎?
他們之間又隱隱有種吵架之勢。
魏劭忽然很想叫她能夠聽話地閉上嘴。
他的眉目之間盡是厲色,目光卻沉沉地落在她的唇上,看來她如今是養(yǎng)好了。
連唇色都不像那時一般蒼白。
喬笙我要下馬車。
喬笙未注意到魏劭目光的變化。
剛打算自他身旁走過,卻被他一扯坐在他的腿上,他倒細(xì)心將手墊在她的腦袋后面。
只是那微涼的唇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他的吻帶著幾分生澀,更像是在她的唇上細(xì)細(xì)研磨。
她卻毫不客氣地咬了他。
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齒間蔓延開,魏劭卻還未停下來,將他的血都渡到了她的唇邊。
魏劭你就不能聽話些嗎?
他的聲音里些許無奈又有幾分惱意。
骨節(jié)分明的指輕觸他的唇角,果然一片酥麻又刺痛的感覺傳來。
喬笙不能。
她仰著脖子那桃頰也鼓起來。
話里又是對他的生氣。
可分明最該生氣的是他。
那白皙的頸近在他的眼前,如同一塊無瑕的玉一般,魏劭撫著唇角的傷,眸底閃過一抹暗色。
喬笙還沒掙扎著從他腿上站起來,竟又被他如同報復(fù)般地咬了一口,脖子上的軟肉被他不算輕的啃咬。
很快,一個顯眼的牙印出現(xiàn)。
魏劭卻像是方才滿意了些。
喬笙君侯莫非是屬狗的么?
喬笙難道戰(zhàn)場上,全靠這樣咬旁人才能夠打的贏仗?
她如今是打不過他的。
可也是想要用這張嘴將他氣死。
但是魏劭此刻全然已經(jīng)舒心起來,在她咄咄逼人的話說完后,反倒用指抬起她的下巴,瞧著那牙印。
魏劭你說是便是。
魏劭三日后便成親,你若再惹我,君侯便再予你些這樣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