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在霓虹燈流中穿行,陳紫萱的指甲深深陷進真皮方向盤。后視鏡里映出秦牧野望向窗外的側(cè)臉,這男人為趕赴柳眉的邀約,竟將鑲鉆袖扣遺落在她家玄關(guān)。
"柳家壽宴..."她突然猛打方向盤,"那種地方配不上你。"
鬼帝腕間的往生鐲驟然發(fā)燙,顧清歌的虛影在擋風(fēng)玻璃上浮現(xiàn):"綰綰五歲那年,柳正宏用煙頭燙過她手心..."
車胎在福天酒店門前發(fā)出刺耳摩擦聲。蘇明璃的紅色POLO被夾在勞斯萊斯車隊間,像誤入獸群的羚羊。秦糯糯趴在車窗上,小手指著鎏金旋轉(zhuǎn)門:"粑粑!水晶門在吃媽媽的影子!"
穿蟒紋制服的保安隊長正用警棍敲打車窗:"破車也敢堵貴賓通道?"他鑲金邊的帽檐下,三角眼黏在蘇明璃的黑絲長腿上。
秦牧野推門下車時,九幽冥火在瞳孔流轉(zhuǎn)。保安的鍍金腰帶扣突然熔成金水,燙得他慘叫跳腳:"我的限量版GUCCI腰帶!"
"二十萬的賭債還清了?"袁華的高跟鞋踩碎地面積水,鱷魚皮手包抵住蘇明璃胸口,"柳家可沒準(zhǔn)備你老公的席位。"
蘇明璃的晚禮服肩帶應(yīng)聲崩裂,秦糯糯突然將可樂潑向表姨:"不準(zhǔn)欺負(fù)媽媽!"褐色液體在袁華的鉆扣襯衫蔓延開,像地圖上的污濁沼澤。
保安隊長趁機掄起電棍,警棍裹挾風(fēng)聲襲向鬼帝后腦。秦牧野反手扣住他喉結(jié),軟骨碎裂聲淹沒在法拉利的轟鳴中。"柳家的看門狗..."軍靴碾過掉落的金牙,"也配有喉結(jié)?"
旋轉(zhuǎn)門突然定格,水晶折射出無數(shù)個蘇明璃驚恐的臉。袁華的愛馬仕絲巾無風(fēng)自絞,在她頸間勒出紫痕:"救...命..."
秦牧野俯身拾起碎裂的袖扣,鉑金鑲邊正吸收保安咳出的血沫。當(dāng)他將染血的飾品別回袖口時,整座酒店的外墻玻璃突然爬滿冰裂紋。
"現(xiàn)在,"鬼王印在掌心浮現(xiàn)血光,"輪到柳家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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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璃的珍珠項鏈在推擠中繃斷,渾圓珠子滾進豪車底盤。秦糯糯突然指著酒店穹頂尖叫:"紅嫁衣阿姨在吃燈!"水晶吊燈應(yīng)聲炸裂,顧清歌的虛影裹著烈焰俯沖而下。
袁華頸間的絲巾越收越緊,鱷魚皮手包掉落時,露出里面柳家發(fā)放的催債合約。保安隊長的金牙在地面彈跳,每顆都刻著柳氏集團的徽記。
"柳正宏用賭債套牢了三十七個家族。"秦牧野踩碎滾到腳邊的珍珠,乳白粉末凝成骷髏圖騰,"今晚該清賬了。"
旋轉(zhuǎn)門突然逆向旋轉(zhuǎn),將驚逃的賓客絞成血肉漩渦。蘇明璃的黑絲襪被罡風(fēng)撕開裂縫,裂痕處浮現(xiàn)暗紅符咒——正是當(dāng)年柳家刻在祭品腿上的禁制。
當(dāng)秦糯糯哼起往生謠時,整座酒店開始向下沉降。地磚裂縫滲出忘川河水,柳家老太爺?shù)陌賶蹐D在墻上淌出血淚。
"生日禮物。"鬼帝將染血的催債合同甩向半空,紙頁燃起幽藍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