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一進(jìn)門,看到客廳里這如同被搶劫過的景象,以及墻角被捆著的三個自己人,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
池騁認(rèn)得他,是他父親心腹手下之一,楊叔。
池騁我爸居然讓你這么晚過來,他這是不裝了?
池騁嗤笑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楊叔少爺。
楊叔頗為尷尬的輕咳一聲,硬著頭皮開口,
楊叔先生派我來……接他們回去。
他指了指那三個被捆著的人。
池騁眼神銳利的冷笑一聲:
池騁接人?可以。
他抬手指了指門外貨車?yán)锏纳呦洌约皾M屋的狼藉,
池騁先把我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搬回來放好。
池騁還有,把我的人弄醒。
楊叔被池騁冰冷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連忙應(yīng)道:
楊叔是是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他立刻轉(zhuǎn)身對帶來的手下吩咐,
楊叔快!把東西都搬回來!小心點,別磕碰了!
幾個手下立刻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貨車?yán)锏纳呦湟粋€個重新搬回別墅里,按照池騁的指示擺放好。
楊叔又親自去客房查看了一下阿強和大昆的情況,確認(rèn)只是被下了強效安眠藥,并無大礙,
只要自然睡到明早就能醒,這才松了口氣。
趁著手下人搬東西的功夫,楊叔又讓人簡單將客廳里礙事的碎玻璃,和大件家具殘骸清理一下。
但想要恢復(fù)原樣,需要明天找人過來更換維修。
池騁全程冷著臉站在一旁監(jiān)督。
直到所有蛇箱都被安然無恙地搬回原位,他才對楊叔揮了揮手。
示意他可以帶著那三個丟人現(xiàn)眼的家伙滾蛋了。
楊叔如蒙大赦,趕緊讓人架起那三個剛剛被松綁,還暈乎乎的家伙,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客廳里暫時恢復(fù)了基本的秩序,但依舊彌漫著一股混亂后的氣息。
池騁看了一眼沙發(fā)上似乎又有些昏昏欲睡的墨傾歌,嘆了口氣。
他走到沙發(fā)邊,小心地將纏繞在墨傾歌身上昏昏欲睡的大黃龍解下來。
將它暫時安置在一個完好的備用蛇箱里。
他轉(zhuǎn)過身,彎下腰,準(zhǔn)備將沙發(fā)上的墨傾歌抱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但墨傾歌還是被驚動了。
迷茫地睜開漂亮的紫眸,眼神還有些渙散。
一直盤在池騁手腕上假裝睡覺,實則暗中觀察的小醋包。
見狀立刻趁機竄出來,靈活地游弋到墨傾歌身上,熟練地在她脖頸間找到了老位置盤好。
還不忘用小腦袋蹭蹭她的下巴,仿佛在宣告所有權(quán)。
池騁看著自家兒子這副沒眼看的德行,懶得管它。
他低聲對墨傾歌說:
池騁睡吧,我先帶你去我房間睡一會兒。
墨傾歌嗯。
墨傾歌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
乖巧地任由池騁將她打橫抱起,腦袋自然而然地靠在他堅實溫暖的胸膛上。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煙草、古龍水以及一種獨特冷冽氣息的味道,很好聞。
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和舒適,忍不住又往他懷里蹭了蹭。
池騁抱著她,感受著懷里輕盈的重量和依賴的蹭動,身體有瞬間僵硬。
但很快放松下來,穩(wěn)步朝樓上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