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將墨傾歌輕輕放在寬大的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小醋包也順勢鉆進了被窩,貼著她繼續(xù)睡。
池騁看著她沾枕即眠,毫無防備的睡顏,準備起身去隔壁客房。
他剛一直轉身,手腕就被一只微涼柔軟的手抓住了。
墨傾歌別走……
床上的墨傾歌眼睛都沒睜,聲音軟糯帶著睡意,
墨傾歌你身上好香……陪我睡覺……
她的手拉得很緊,不肯松開。
池騁身體一僵,試圖輕輕掙脫,卻發(fā)現(xiàn)她握得出奇的緊。
他低頭看著床上的人,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柔和的陰影。
臉色因為之前的打斗和疲憊顯得有些蒼白,但睡顏純凈恬然。
他嘆了口氣,心里那點堅持和界限感,在她無意識依賴和軟語面前,竟輕易土崩瓦解。
池騁真是欠你的。
他低聲嘟囔了一句,最終妥協(xié)在她身邊躺下,盡量保持一點距離。
感受到他躺下,墨傾歌似乎滿意了。
緊抓著他胳膊的手稍微松了些,但依舊沒有完全放開,呼吸變得更加均勻綿長,徹底沉入了夢鄉(xiāng)。
池騁側躺著,在黑暗中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盯著近在咫尺的睡顏,眼神復雜難辨。
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又超乎想象。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個人,放倒他父親派來的三個人,還把人給捆了?
無數(shù)的疑問盤旋在腦海,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一種奇異的寧靜感悄然彌漫。
池騁就這樣看著她,許久才入睡。
池遠端匆忙趕回池家別墅時,鐘文玉還沒睡,正焦急地在客廳里踱步。
一見到丈夫回來,她立刻迎了上去,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道:
鐘文玉遠端,怎么樣了啊?
鐘文玉我都不敢給小騁打電話,他肯定氣壞了!
池遠端臉上卻沒有預想中的怒氣,反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擺了擺手,語氣有些激動:
池遠端唉,別提了!
池遠端蛇沒弄成,被人給攪和了!
鐘文玉???沒弄成?被誰攪和了?
鐘文玉一臉錯愕。
池遠端你先別問,來看看這個!
池遠端拉著妻子走到書房電腦前,迫不及待將監(jiān)控錄像播放給她看。
鐘文玉看著畫面中發(fā)生的事……
忍不住發(fā)出一陣陣低呼,眼睛越瞪越大。
鐘文玉天哪!這、這女孩是誰???!
鐘文玉她怎么這么厲害?!
她的震驚絲毫不亞于池遠端剛才的反應。
池遠端就住在小騁隔壁的新鄰居!
池遠端指著畫面,
池遠端我看,跟那小兔崽子肯定有關系!
池遠端不然誰吃飽了撐的管這種閑事?還這么拼命?
鐘文玉看著畫面里漂亮的女孩,帶著股狠勁兒的模樣,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池遠端的胳膊:
鐘文玉遠端!你說……她會不會是小騁的女朋友?!
鐘文玉所以他那些寶貝蛇,這女孩才這么護著?
這個猜測讓鐘文玉瞬間激動起來!
天哪天哪!
她兒子終于開竅了?!
找的還是這么個漂亮又彪悍的姑娘?!
老天開眼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