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定定地看了她兩秒。
隨即,一種極度愉悅的情緒從心底炸開,順著血液竄遍四肢百骸。
他胸腔震動,低低沉沉地笑出聲來,充斥毫不掩飾的暢快和滿意。
他猛地伸手,將眼前的人緊緊摟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碎。
下巴抵著她肩膀,輕啄了一下她白皙的脖頸。
笑聲漸歇,語氣里滿是縱容和歡愉,
池騁不氣了。
池騁寶寶替我出了這口惡氣,我還氣什么?
他抬頭,一掃剛才的陰鷙,沖著還處于震驚石化中的手下們一揮手,語氣輕松,
池騁還愣著干什么?
池騁把這廢物弄去醫(yī)院,別死這兒礙眼。
池騁這事兒了了。
大昆是!池少!
大昆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招呼人上前,七手八腳地給幾乎昏死過去的小龍做最簡單的止血包扎。
池騁不再看那邊,摟著墨傾歌的腰就往門外走,聲音低沉帶笑,
池騁走了,回去。
池騁手疼不疼?嗯?
墨傾歌依偎在他懷里,任由他摟著。
笑意晏晏,猶如天邊彎月,仿佛剛才那個冷血動手的人不是她。
墨傾歌不疼呀。
包廂門在他們身后關上。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死寂的包間里才像炸開了鍋。
小弟我……我艸!
一個手下看著滿地狼藉和血污,猛地喘了口氣,爆出粗口。
小弟媽呀!剛才那……那是嫂子?!
小弟我沒看錯吧?!
另一個使勁揉著眼睛。
小弟那瓶子掄得……比我都狠!直接就給手干穿了?!
小弟還笑著威脅要割舌……我后背汗毛都立起來了!
小弟池哥從哪兒找來的這么個……這么個……
有人搜腸刮肚想找個合適的詞。
大昆一邊指揮人抬小龍,一邊心有余悸地總結,語氣里充滿了后怕和敬佩,
大昆牛逼!真他媽牛逼!
大昆池哥這哪兒是找個小仙女,這分明是請了尊羅剎女回來??!
大昆以后眼睛都放亮點兒!
大昆這位嫂子……絕對惹不起!
包廂厚重的門在身后合攏,隔絕了里面的血腥與喧囂。
走廊燈光曖昧,空氣里漂浮著高級香氛和煙草混合的味道。
墨傾歌低頭,攤開自己的手。
白皙的指尖和手背上,零星濺了幾點暗紅的血漬,已經(jīng)有些凝固,混合著未干的酒液,傳來黏膩的不適感。
她微微蹙了下眉,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
墨傾歌池騁。
她停下腳步,聲音軟軟的,
墨傾歌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好不好?
墨傾歌我去洗個手,有點黏。
她抬起手,給他看那點礙眼的污跡。
池騁摟著她腰的手沒松,反而收緊了點,低頭看她。
眼底還殘留著未散的興奮與占有欲,嗓音低沉:
池騁用不用我陪你去?
墨傾歌彎起眼睛笑了笑,輕輕推了他一下,
墨傾歌不用啦,你怎么這么黏人?
墨傾歌就在這邊洗手間,我又丟不了。
墨傾歌你先去門口等我。
她語氣嬌憨,帶著點自然的撒嬌意味。
池騁很吃這套,被她推著,順勢低頭又在她發(fā)頂親了一下,才勉強點頭,
池騁快點出來。
墨傾歌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