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反應不慢,回刀格擋。
“當”的一聲,火花濺起。
他獰笑道:
“又來個送死的娘們!”
古蕓萩不答話,短刀變幻招式,專攻其下盤。
絡腮胡身材粗壯,步法遲緩,幾次險些被掃中腳踝,被逼得連連后退。
另一邊,趙虎與匪人纏斗,刀刀沉穩(wěn),雖無靈力,卻勝在經(jīng)驗老道,漸漸占了上風。
兩個捕快得了喘息,也穩(wěn)住陣腳,與對手僵持。
絡腮胡被古蕓萩纏得煩躁,猛地一聲低喝,靈力灌注刀身,橫劈而來。
這一刀勢大力沉,古蕓萩不敢硬接,側身避開,刀刃擦著她肩頭劃過,帶起一片血痕。
“受死!”
絡腮胡得勢不饒人,刀刀緊逼。
古蕓萩忍著痛,看準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短刀反轉,靈力凝聚于刀尖,精準刺入他持刀的手腕。
“??!”
絡腮胡慘叫,長刀脫手。
古蕓萩沒給其機會,手刀劈向他脖頸,絡腮胡悶哼一聲,軟倒在地。
解決掉對手,她立刻轉向被兩個捕快圍攻的匪人。
那匪人已顯頹勢,見同伴倒下,心神大亂,被古蕓萩從側后方一刀劃破喉嚨,當場斃命。
趙虎也已解決對手,三人匯合,兩個捕快連忙行禮:
“多謝趙捕頭,多謝姑娘!”
“里面還有多少人?”
趙虎問。
“不清楚,剛才沖散了,估摸著還有五六個,其中一個是領頭的,功夫很硬。”
捕快喘著氣道。
古蕓萩檢查了下肩頭傷口,不算深,簡單包扎后道:
“繼續(xù)往里走,速戰(zhàn)速決,免得他們有援兵?!?/p>
四人往密林深處走了約百十米,前方空地上,五個匪人正圍著一個穿灰袍的漢子,看模樣是匪首。
見趙虎等人出現(xiàn),匪首冷笑:
“來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們。”
此人腰間別著兩把短斧,眼神陰鷙,身上靈力波動比絡腮胡強上幾分,已是練氣二層。
“李文書在哪?”
古蕓萩直接發(fā)問,短刀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出手。
匪首挑眉:
“你認識李文書?看來你就是那個壞我好事的村姑?!?/p>
他揮了揮手。
“先宰了他們,銀子和靈石都是我們的!”
四個匪人立刻沖上來,兩人攻向趙虎,兩人撲向古蕓萩。
剩下的匪首則抱臂站在原地,顯然沒將他們放在眼里。
古蕓萩面對兩個匪人,不退反進。
左側匪人長刀劈來,她矮身避開,同時短刀刺向右側匪人小腹。
右側匪人急忙后跳,卻被她腳下一掃,踉蹌著失去平衡,古蕓萩順勢一刀抹喉,干凈利落。
左側匪人見狀大怒,刀招更狠。
古蕓萩施展流云步,身影在他周圍游走,不時出刀騷擾。
匪人章法漸亂,一個破綻露出,被她抓住機會,短刀從其腋下刺入,直穿心臟。
解決掉兩個匪人,她轉頭看向趙虎。
趙虎以一敵二,雖略顯吃力,但刀勢未亂,正與匪人周旋。
古蕓萩剛想上前幫忙,匪首突然動了,兩把短斧帶著風聲劈來,速度極快。
她連忙橫刀格擋,“鐺”的一聲,手臂被震得發(fā)麻。
匪首力量極大,雙斧交替劈砍,逼得她連連后退,只能勉強招架。
“練氣二層又如何?不過是個黃毛丫頭?!?/p>
匪首獰笑,靈力灌注斧刃,斧身泛起淡淡紅光。
古蕓萩咬牙,丹田靈力全力運轉,短刀舞出一片刀影,硬接了他三斧。
每一次碰撞,她都感覺氣血翻涌,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就在這時,趙虎解決掉一個匪人,另一人被兩個捕快纏住。
他見狀,提刀沖向匪首:
“放開她!”
匪首被迫分心格擋趙虎的刀,古蕓萩壓力驟減。
她看準時機,短刀斜挑,靈力凝聚于刀尖,狠狠刺向匪首握斧的左手。
“噗嗤”一聲,短刀刺入半寸。
匪首吃痛,左手短斧脫手,趙虎趁勢一刀劈中其右臂,長刀深入骨中。
“??!”
匪首慘叫,轉身就跑。
古蕓萩哪肯放過,腳下流云步展開,追上去短刀直刺其后心。
匪首察覺,猛地回身,用僅剩的左手格擋,短刀刺穿他手掌。
他忍著痛,一掌拍向古蕓萩胸口。
古蕓萩被拍得后退數(shù)步,喉頭一甜,卻也趁機抽出短刀,再次刺向他咽喉。
這一次,匪首沒能避開,短刀沒柄而入。
他瞪大眼睛,倒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最后一個匪人見勢不妙,想逃,被趙虎追上一刀砍倒。
密林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兩個捕快癱坐在地,趙虎捂著手臂上的傷口,古蕓萩則靠在樹干上,調理著翻涌的氣血。
“多謝姑娘出手,不然我們今天怕是要栽在這。”
趙虎喘著氣說,他手臂上的傷口很深,血還在流。
“舉手之勞?!?/p>
古蕓萩道。
“搜搜他們身上,看看有沒有關于李文書的線索?!?/p>
幾人忍著疲憊翻找,在匪首懷里找到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靈石在谷內石洞,速取?!?/p>
“看來李文書真把靈石藏在狼牙谷了?!?/p>
趙虎道。
“只是他本人不在,不知去了哪?!?/p>
“不管他在哪,至少狼牙谷的匪人解決了,村里能安穩(wěn)些?!?/p>
古蕓萩道。
“救兵應該快到了,我們先出去吧?!?/p>
趙虎扶著樹干站起身,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他看了眼地上匪首的尸體,又望向古蕓萩:
“這匪首靈力不弱,尋常練氣二層修士未必能勝他,你剛才那幾刀很利落?!?/p>
古蕓萩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聲音有些發(fā)?。?/p>
“他急于求成,招式露了破綻。”
她彎腰撿起匪首掉落的短斧,掂了掂重量。
“這斧子淬過毒,剛才他握斧的手上有藥膏味,應該是用來抑制毒性反噬的?!?/p>
兩個捕快互相攙扶著走過來,其中一人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臉色發(fā)白:
“趙捕頭,我們剛才在匪人身上搜出些碎銀和幾張字條,上面寫著‘子時搬貨’‘西渡口’,看著像是要轉移贓物。”
古蕓萩接過字條,上面的字跡與之前李文書留下的字條截然不同。
這個筆畫潦草,墨色深淺不一,顯然是倉促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