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歲“我沒有”

她想辯解，想說那只是偶然的相遇，普通的交談，但在他的目光下，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張凌赫“沒有？”

張凌赫嗤笑一聲，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嘲弄。

張凌赫“老子有沒有告訴過你，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遠(yuǎn)點(diǎn)？”

張凌赫“你把老子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江歲歲“他不是亂七八糟的人！”

江歲歲“他是A大的老師！”

不知從哪里涌上來一股勇氣，江歲歲抬起頭，聲音雖然依舊帶著顫抖，卻帶著一絲反抗。

江歲歲“我們只是聊了幾句藝術(shù)，這有什么錯(cuò)！”

話音落下的瞬間，江歲歲就后悔了。

她看到張凌赫的眼神驟然變得陰沉駭人，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前最后一絲光亮也被吞噬。

他猛地掐滅了煙蒂，動(dòng)作帶著一股狠厲。

然后，他傾身過來，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江歲歲完全籠罩，強(qiáng)烈的壓迫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張凌赫“A大老師？聊藝術(shù)？”

他逼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他灼熱的呼吸帶著煙草味噴灑在她臉上，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山雨欲來的危險(xiǎn)。

張凌赫“很投緣，嗯？”

張凌赫“覺得那種溫吞水似的男人才配得上你這副乖樣子？”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感到疼痛，迫使她仰起頭，直視著他那雙翻滾著怒意和某種更深沉情緒的眼睛。

張凌赫“江歲歲，你給老子聽清楚了?！?/p>

他一字一頓，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

張凌赫“你是我的。從你爹答應(yīng)聯(lián)姻，從我看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你的眼睛，只能看著我！你的話，只能跟我說！你的時(shí)間，只能浪費(fèi)在我身上！”

張凌赫“聽懂沒有！”

霸道蠻橫，不可理喻！

江歲歲被他這番話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模糊了視線。

委屈，憤怒，還有一種被徹底物化的羞辱感，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江歲歲“我不是你的東西！”

她用盡全身力氣喊道，聲音帶著哭腔。

#江歲歲“我是一個(gè)人！”

#江歲歲“我有權(quán)利和別人正常交往！”

#江歲歲“你憑什么這么管著我！”

張凌赫“憑什么？”

張凌赫盯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洶涌的怒火和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恐慌。

他猛地低下頭，目標(biāo)明確地吻取了她因?yàn)榧?dòng)而微微顫抖的唇。

這不是畫廊里那個(gè)帶著試探和蠱惑的吻，也不是之前任何一次帶著逗弄意味的親近。

這是一個(gè)充滿了懲罰，宣告和占有意味的吻，粗暴而深入，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將她整個(gè)人都拆吃入腹，徹底打上他的烙印。

#江歲歲“唔！”

江歲歲拼命掙扎，雙手用力推拒著他堅(jiān)實(shí)的胸膛，指甲甚至在他T恤上刮出細(xì)微的聲音。

但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如此弱小。

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讓她無處可逃。

唇齒間是他霸道的氣息，帶著煙草的苦澀和一種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掠奪。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咸澀的味道彌漫在兩人的唇間。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江歲歲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shí)候，張凌赫才猛地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