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才輸?shù)锰y看了,崔鈞又纏著江逾白下了一盤棋,可這次仍舊被殺到片甲不留。
江逾白“承讓了?!?/p>
雖然勝了,但是江逾白并未顯露出一絲喜色,神情依舊淡淡的,倒是觀戰(zhàn)的諸葛均雀躍不已。
諸葛均“如何,州平兄長這次可服氣了?”
諸葛均邊說,邊望向半倚在桌沿上的崔鈞。
對于江逾白棋藝的精湛,崔鈞倒也沒太驚訝,只是輕喟一聲。
崔鈞“為兄服了,心服口服,灼灼的棋藝在我之上也?!?/p>
下一刻,孟建的聲音悠悠傳來。
孟建“子衡,你州平兄長輸給灼灼也是情有可原,灼灼的坐姿何其端正,再看看他。”
聽到孟建那勉強(qiáng)止住笑意的語調(diào),崔鈞不咸不淡地開腔。
崔鈞“公威,此言差矣,哪有用坐姿評價棋藝高低的說法?!?/p>
崔鈞“依我看,你的棋藝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灼灼?!?/p>
孟建“那我便也斗膽向灼灼討教一下了。”
見激將法起到效用,崔鈞頓時樂不可言,起身就走過去將孟建拖來坐下,隨后又殷切地收拾好了殘局。
崔鈞“孟公子,請吧?!?/p>
哈哈,待公威也挫敗后,他就不能再拿這事笑話自己了。
崔鈞美滋滋地想著。
孟建(沒好氣地說道)“州平,你不妨先將臉上的幸災(zāi)樂禍?zhǔn)找皇铡!?/p>
崔鈞“就那么明顯嗎?”
孟建“不然你以為呢。”
孟建說完,就沒再與之搭話,而是彬彬有禮地請江逾白先執(zhí)棋子。
江逾白“黑白棋都一樣,我依舊執(zhí)黑棋就好?!保闷鹧b黑色棋子的棋奩)
孟建“請?!?/p>
江逾白聞言,率先下上一子。
隨后她微抬眉眼,不經(jīng)意間對上孟建漾著笑意的眸子。
她只能說諸葛四友各有特色,雖然除了徐庶之外的其余三者記載都不算多,但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與丞相玩到一起,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江逾白(莞爾)“輪到你落子了?!?/p>
孟建“善。”
孟建的棋藝在崔鈞之上,一時間棋盤之上的局勢有些難舍難分。
諸葛均“公威兄長這是失誤了嗎?”
崔鈞“不,目前局勢不利于他,他若不下這步險棋恐會落敗,雖然下了這步險棋也只是……”
茍延殘喘。
最后四個字只有諸葛均聽到了。
良久。
孟建“是我輸了,灼灼的棋藝果真高超,此局令我受益匪淺。”
江逾白“說笑了,你我勢均力敵,談不上受益。”
孟建(不吝贊美)“灼灼的棋藝我不及,灼灼的謙遜我亦不及也?!?/p>
棋局落后,江逾白又靜靜聽他們談經(jīng)論典一個時辰。
而戲貓貓已經(jīng)在她懷里睡醒一覺。
“喵。”
o我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回去了。
江逾白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遠(yuǎn)處的一片天被極美的明霞染紅,如一盞明燭,其下一線薄霧,映出地面上的慘寂,更顯出天上的煜煜炫目。
江逾白(撫著他的毛發(fā),柔聲道)“知道了,我們確實該回家了。”
正在與孟建二人交談的諸葛亮察覺到了她的動靜,舉目望過來。
江逾白(禮貌頷首)“先生,眼下暮色已濃,夜幕即將將臨,我今日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一起探討天燈事宜吧?!?/p>
諸葛均搶先一步在他二兄講話前開口。
諸葛均“阿姊,我送送你吧。”
諸葛亮“嗯,讓子衡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