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談之間,諸葛均迎著燦燦霞光把江逾白和戲貓貓送到家門處。
諸葛均“阿姊,我也要回去了,今日你也算在鄉(xiāng)鄰面前露臉了,這世道唉,你長得這么漂亮難保有人不會升起惡念,無論白日黑夜你都切記關(guān)好房門?!?/p>
諸葛均一板一眼地囑咐著江逾白,儼然一副小先生的模樣。
直到江逾白保證他才轉(zhuǎn)身離去。
同樣的,因為有諸葛均的提醒,江逾白也意識到當下是亂世而非她生活的和平年代,她需要萬般慎重。
玉兔(言笑晏晏)“安啦安啦,沒事的,圍墻這么高那些淫賊不會有能耐翻進來,再加上這鎖可是由我出品,絕對是精品?!?/p>
江逾白斂眸,面色不虞。
江逾白“我記得我說過別再隨意窺探我的心思。”
本來玉兔輕快歡脫的笑著,聽到江逾白的話后到底是底氣不足,直接緘默了。
江逾白“我很感謝你給予我新生但這不代表你能掌控我?!?/p>
見江逾白瞬間變得生人勿近,戲志才眼底閃過輕微詫色。
窺探、新生、掌控。
看來她們之間算不上多么和睦,不過一定有不小的秘密就是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玉兔(欲哭無淚)“宿主別生氣嘛,人家就是忽然忘記啦,這就關(guān)掉這項權(quán)限?!?/p>
玉兔“真的只是關(guān)心你啦,雖然你到了這里但是人家也能保護你呀,你不用擔驚受怕的,那個鬼,你說是不是。”
戲志才一眼就瞧穿了玉兔的心思,他神情微斂,懶散之色慢慢褪去。
戲志才“問我何用,你之言我并不茍同,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聽過沒,遇事還是需要留個心眼,人性是最經(jīng)不起推敲的東西?!?/p>
戲志才“相比孟子的人性本善的觀點,我個人還是更傾向荀子的人性本惡,人之性惡所以才需要律法進行限制?!?/p>
戲志才“她與人交際的手段頗為嫻熟,看透人心的本事還是略顯稚嫩。”
說著,戲志才突然話音一轉(zhuǎn)。
戲志才“倒也無妨,日后我會好好教她?!?/p>
沒等玉兔講話,江逾白思慮片刻后直接應下。
她卻是狠狠與戲志才這番話共鳴了,雖然戲志才看起來心慵意懶但心思縝密程度遠遠高于她,她相信戲志才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江逾白“好,今后有勞你了?!?/p>
戲志才“這樣也好那樣也好,我說什么你都說好?”(半開玩笑)
江逾白并沒有明白他的潛臺詞。
江逾白“能者為師達者為先,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騙我害我?!?/p>
他非但不會騙不會害,還會舍身相護主動陷局……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戲志才(嘖嘖稱奇)“真沒想到我在你心里的形象竟這般偉岸?!?/p>
江逾白(分析)“害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你這么精明肯定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再加上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甚至稱得上互幫互助,你自然不會舍得棄我于不顧,除非這個世間沒有一樣值得你在意的人和物?!?/p>
戲志才“原來你是商人出身?!?/p>
江逾白“從何得來的結(jié)論?”
戲志才“商人唯利是圖,你身上也有這類通病?!?/p>
江逾白“善。”
認可戲志才的猜測后江逾白徑直朝臥室走去,她身上裙擺沾了不少污漬,她需要換一身。
戲志才試圖跟上去……
江逾白(回首)“你也不想今晚餓肚子吧?”
戲志才(立刻揚起笑賣乖)“有話好好說,我一定好自為之?!?/p>
江逾白(滿意的頷首)“待換過衣服后我即刻為你上香?!?/p>
戲志才“你去吧,我保證不穿墻?!?/p>
江逾白走后,只剩下一統(tǒng)一鬼。
玉兔“可惡的壞家伙你居然和我唱反調(diào)?!?/p>
雖然戲志才幫她轉(zhuǎn)移了宿主的注意力,但是不能原諒,居然敢直接拆她的臺。
戲志才(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意見相左,尋常事罷了?!?/p>
戲志才“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她總不能一直依賴你吧?!?/p>
玉兔“為何不能呢,我是她的系統(tǒng),是她的一部分,我和她本就是依附與被依附的關(guān)系,我就是為她而來,她為什么還會懷疑我呢?!?/p>
她并不懂人性,她只想將最好的一一奉上。
為什么宿主總是不相信她呢。
真令兔煩惱。
戲志才“誰會愿意自己的所思所想為旁人所洞察。”
戲志才“而她表面雖然看起來隨遇而安但內(nèi)里畢竟含著傲骨,如此,她更不會愿意了。”
玉兔(似懂非懂)“那她為什么不相信我呢,是沒搞清我與她的關(guān)聯(lián)嗎?”
戲志才“怎么會,這一點她無疑是最清楚的,凡事都要有過程,信任也需要慢慢培養(yǎng),好好努力吧。”
玉兔恍然大悟,不禁對戲志才有了三分敬意,這個鬼關(guān)鍵時候還挺有用的。
玉兔“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