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在一旁聊著,路垚則盯著徐麟腳上的鞋看了又看。喬楚生問了個差不多,就讓盧阿生送徐麟離開。隨后喬楚生問道:“你看出來點什么?”
路垚默默點頭道:“看是看出來了。不過還得去火車站一趟。我得去求證個事情?!?/p>
兩個人隨后就抵達了火車站,下車后路垚就直奔月臺。剛好有一輛火車到站,乘客們陸陸續(xù)續(xù)下來。此時路垚看到三等車在車頭之后,不由就問身旁的一個工作人員:“勞駕問個事兒,我印象這三等車不是在最后面嗎?怎么現(xiàn)在到了車前面了?”
那個鐵路員工笑道:“小伙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冬天天冷,我們就把一等車放到前面。這樣暖和,等天氣暖和了,我們就把三等車放到前面,這樣一等車就涼快點?!?/p>
喬楚生不明白他打聽這些干什么,于是問道:“你來這里到底想找什么?”路垚一臉神秘地笑道:“無可奉告?!闭f罷,他就從站臺下去,帶著幾個警察開始沿著鐵道尋找什么。大約半個小時后,路垚回來對著喬楚生說道:“你先去長三堂子找瑤琴,這案子能結(jié)了。我還得去求證個事情。一會我們在那里碰頭。對了,記得把徐麟給帶上。”說罷就讓薩利姆開車帶他走了。喬楚生不明白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看他這么認真,估計是有了美目。
喬楚生一直在瑤琴這里等到了天擦黑,喝了一下午茶,都喝的有些惡心了。一旁的徐麟倒是有些養(yǎng)氣的功夫,坐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如榮雕塑一般。這個時候,路垚滿頭大汗的從外面進來,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水,這才說道:“齊活了。你們稍等,一會我喊你們上來,你們再上來?!?/p>
喬楚生也不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等了十幾分鐘后,路垚喊了一聲。喬楚生他們就往二樓走,結(jié)果走到了二樓樓梯拐角處,三個人就看到瑤琴房間有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窗簾上,突然,人影升空,在半空中掙扎了幾下后,就不在動彈。
邀瑤琴被嚇的差點哭了,喬楚生第一個沖進了房間就看到路垚拉著一根繩子拴在盧阿生掛在房梁上。見瑤琴也進來,他就笑問道:“這是不是跟你之前看到的一樣?”
瑤琴趕忙點頭。路垚笑道:“道理很簡單。以前我在巴黎的街頭,曾經(jīng)看過一種魔術(shù),就是把人藏在紙箱里,從四面都看不到人影。其實,只要合理利用燈光和人的位置,就能造成窗簾上,投影的出現(xiàn)和消失?!?/p>
喬楚生這才明白過來道:“你站在油燈后,尸體卻在油燈前,這樣,窗簾上就只會出現(xiàn)他的影子?!?/p>
瑤琴此時問道:“即便如此,兇手又是怎么離開房間的呢?昨晚上道路那么泥濘,可連個腳印都沒留下啊。這是怎么回事?”
路垚笑道:“至于這個,也更不是什么高深的把戲了。主要是那晾衣繩干擾了我的思緒。其實那就是兇手故意弄的迷魂陣。讓我們把精力都花在了晾衣繩上?!闭f道這里,他就看向徐麟道:“徐老板,您昨晚殺人后,就是從后院逃走的吧?”
徐麟一聽,當即到:“我昨天可在南京?!?/p>
路垚笑道:“昨晚在南京的人,并不是你。你找人假扮自己,再躲在火車站,只等時間到了,裝成一副從南京趕回來的樣子,給自己做不在場證明。我查過了,你雖師從王老先生,但拋頭露面的事兒,一向是你師兄,也就是死了的陳廣之出面。這次座談,參與者彼此本就沒見過面,找人冒充自己,也不是什么難事。更何況你不是說,自己坐的是三等車廂嗎?”
徐麟把票拿出來到:“有車票為證!”
路垚笑道:“車票?徐先生,您還不知道吧?今年入春早,今天一早,所有的車就都調(diào)換了倉位,三等車廂,已經(jīng)被換到車頭去了。任何一個坐了今天三等車的人,都滿身大汗,衣服褶皺。這些你都做的對,但是您的那雙鞋上,有點太干凈了?!?/p>
徐麟一聽就笑道:“這是什么天方夜譚。一雙鞋而已,又能說明什么?”
路垚笑道:“不急。我的道具,準備好了嗎?”他沖著后院喊了一聲,一警員推一輛自行車過來。路垚笑道:“那根繩子和地上的印記相差很遠。所以我就琢磨,這印記和繩子應該是沒關(guān)系?!闭f道這里,他朝著那個警員喊道:“你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