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我是該叫你將軍千金還是叫你女飛賊?”面巾被司徒華扯下,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我問道。
深邃狹長的眼眸半瞇,司徒華說話的氣息曖昧地噴在我的脖頸上,若是換成別家干金,興許早就臉紅心跳被他好看的皮相所蠱惑,而我好歹也是活了五百年的寶燈,在西域的時候,什么陣仗沒見過,又豈會經(jīng)不起司徒華這膚淺的調(diào)戲。
“爺不過半夜失眠而已,想來皇宮里轉轉?!备谧约腋∫话?,我說著大搖大擺地坐到桌邊兀自飲起茶來?!耙晃以S你一個愿望,只要你別把今晚的事說出去?!?/p>
“一個愿望?”一絲疑惑自他眼中閃過,司徒華眉宇微挑,他居高臨下饒有興致地看向我問道:“你覺得有何事是你能做得到,而我卻不行的?”
很顯然,此刻司徒華的表情甚是看不起我,我哼了一聲不屑地仰頭反問道:“你可以偷看大媽洗澡嗎?你可以管我爹叫爹嗎……”一系列我能他明顯不能的問題問下來,只見司徒華臉色黑如鍋底?!霸鯓?,你行嗎?”像是斗勝的公雞一般我沖他眨眼笑道。
司徒華說我絲毫沒有求人的誠意,反倒像是他在求我一般,所以下-刻我便被他直接拎著扔出了門外。
再次吃閉門羹的我不禁有些懊惱,并非是擔憂司徒華將我今晚夜闖他寢殿的事告訴爹爹,而是因為我必須要司徒華的一個愿望。
我緊抿著唇站在司徒華的寢殿門口,不禁想起五百年前,當我被喚醒時,只見有人虔誠地跪在我身前口中不斷念誦著經(jīng)文,希望我能保佑她的丈夫在戰(zhàn)爭中凱旋。膜拜我的人是西域玉妃,她的心愿我允了,所以后來我一直被她視如神祗般供奉在圣廟中,直到王妃死后我才被放入藏寶庫中入沉睡。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金綾懷里,是金綾將我喚醒不假。但在我身上寫字這件事卻不是金綾干的,為了留在都城尋找那胡亂在我身上寫字的蠢貨,我便答應了同金綾互換身份的要求。
“司徒華!”我氣呼呼地掀了瓦片從屋頂跳了進去。司徒華正坐在桌邊愜意地喝茶,看他淡然的神情就好似知道我不會輕易離開一般。
“你半夜三更跑來寢殿對我百般糾纏,莫不是傾慕本殿下想以身相許?”司徒華半瞇著眼看向我勾唇笑問道。
我賠笑道:“殿下如此豐神俊逸,才華橫溢,金綾又豈敢癲蛤蟆想吃天鵝肉,呸!是天鵝想吃蛤蟆肉,貌似也不對……”在司徒華哭笑不得的反應下,我執(zhí)劍單膝跪在他面前表情極為嚴肅地道:“總之就是殿下太好,金綾自知配不上殿下。若是殿下不嫌棄的話,金綾愿以貼身侍衛(wèi)的身份常伴殿下左右?!蔽ㄓ辛粼谒就饺A身邊,才能借機套出他的心愿消除司徒華留在我身上帶有念想的字跡。
司徒華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忐忑地咽了咽口水語氣近似于央求地說道:“雖金綾乃是女兒身但打起架來從不含糊,就連我爹堂堂鎮(zhèn)國將軍也不是我的對手。殿下若是不信,金綾愿同陛下比試?!?/p>
“你想打我?”
我跪在司徒華面前跟他討價還價直到說得嗓子冒煙,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時,司徒華才終于點頭答應讓我留在他的身邊,以一名公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