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訓練場
“分成兩隊,集合!”
“向左向右轉(zhuǎn)!”
“同學們,今天的戰(zhàn)術(shù)策略課內(nèi)容很簡單,分組對抗,奪旗。左邊紅隊,項昊為隊長,右邊藍隊,沈文濤為隊長,項昊、沈文濤,出列!”
出列的兩人面對面,項昊挑眉,眼含挑釁,道:“我仿佛看到了你今天輸?shù)靡凰康睦仟N模樣。”
沈文濤抬眸,淡定道:“我也仿佛看見了你自己打自己臉的樣子。”
“以中線為界,左邊為紅方陣地,右邊為藍方陣地,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守住自己的旗子,同時奪取對方的旗子,先奪取對方旗子的,為勝出方,是否明白?”
“明白!”
項昊、沈文濤各自帶隊離去,我跟著劉天宇、歐陽飛登上制高點,人手一副望遠鏡,觀察戰(zhàn)況。
眼見兩隊迅速定下策略,小組分頭行動,劉天宇放下望遠鏡,開口道:“飛飛,帝教官,要不咱賭一把,看看哪個隊會贏?”
“賭就賭,誰輸今晚誰請客?!?/p>
“女士優(yōu)先?!?/p>
“不用,劉教官、歐陽教官你們先來就好。”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咯!我押項昊,飛飛?”
“依我看,項昊他們沖得太急,對時下盲區(qū)的預判明顯是錯誤的?!睔W陽飛斜挑他一眼,道:“今晚等著破費吧。”
見他倆看向自己,我笑著說到:“既然是賭局,我們各站一方比較好,那我就押——”
“嗯?!”劉天宇轉(zhuǎn)頭看向我,打斷了我的話,“商帝教官你這不按常理出牌呀,怎么還有第三方呢?”
“平局。”
“嘖,帝教官,你這樣注定要輸?shù)??!?/p>
“那就借此機會請二位吃個飯?”
“哈哈,那我可要你們分開請。”
“你還沒贏呢。”
“飛飛,你怎么老拆我臺呢!”
……
天空同時響起了兩枚信號彈,結(jié)果是平局。
劉天宇在一旁捶胸頓足,歐陽飛看向我的眼里有些許欣賞。
回校解散后,沈文濤向我跑來,詢問今晚是否有時間,晚間學校組織放電影,想約我一道去。
想起白天與劉天宇和歐陽飛的賭約,我只好拒絕了,見他神色有些落寂,我不由補上一句:“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去。”
他笑著應:“好!”
到達約定地點后,我才知道這是歐陽飛家,普普通通的一個小院,院里架起了火,空氣中彌漫著烤羊肉的氣味,歐陽飛坐在火堆邊翻烤著,劉天宇則坐在桌邊,為一壇酒開封。
抬頭見到我,連忙招呼道:“帝教官來了啊,快進來坐!你說你酒量不錯,我可是把珍藏多年的好酒帶來了啊,今夜不醉不歸!”
“行!”
歐陽飛抬頭看向我,道了句:“來了,坐吧。”
三人圍在火堆邊坐下,我才發(fā)現(xiàn)歐陽飛不止準備了烤羊肉,還有一些蔬菜,趁人去了廚房,劉天宇湊過來一些,低聲對我說道:“你別看他一副大老粗的模樣,其實心思細膩著呢,怕你吃不慣,特意準備了些蔬菜。他還做了個湯,飛飛手藝不錯,我倆今晚有口福了!”
我與劉天宇邊吃邊聊,“真沒想到歐陽教官還有這樣一面,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大老粗呢,看他上課完全想象不到,難怪劉教官你這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唔,這羊肉味道比我吃過的都好?!?/p>
“飛飛他以前可是項昊這群小娃娃的哥哥,沒少幫他們擦屁股,很會照顧人。只是后來伯父伯母走了,我也搬了家,那些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后來在軍校見到,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想來,也是過得不怎么順意吧。”
“你們再聊什么呢?”
“哈,聊我們家飛飛廚藝好,又會照顧人,什么時候能找到女朋友啊?!?/p>
“無聊!”
“帝教官,你看,他就是這樣才一直單著的?!?/p>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劉天宇,在這方面我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呢,這話還是不接的好。
歐陽飛把湯放到桌上,舀了一碗放到我面前,隨后坐下來,朝劉天宇道:“你就可著勁兒笑話我吧,五十步笑百步?!?/p>
替我們倒好酒,他端起來,神色坦蕩,道:“帝教官,我敬你一杯,你是名優(yōu)秀的教官,之前是我狹隘了?!?/p>
我笑著舉杯干了,再次看向歐陽飛,相視一笑。
“這沈文濤和項昊,各有千秋,這隊長之位花落誰家,還真說不準?!?/p>
“沈文濤冷靜果斷、機智精明,項昊熱情主動,點子多,行事卻急躁了些,不顧后果?!?/p>
“他倆其實挺互補的,分開來用,倒不如形成搭檔?!?/p>
“這么一說還真是,這兩人從小玩到大,默契十足,做搭檔比做對手來的好些,能發(fā)揮的作用也更大些?!?/p>
......
訓練場
李繼洲尋到自家兒子時,李天翰正肩扛著橫木,負重前行,他追上去,見兒子汗流浹背,苦口婆心道:“天翰,想做集英戰(zhàn)隊的隊長,光靠苦練是不夠的?!?/p>
李天翰并未停下,一步一步向前邁去,他腰背挺直,目視前方,臉頰與眼眸因負重出力而顯得通紅,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我會抓住一切的機會?!?/p>
“馬上就要進行第三輪的考核了,你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我明白,但是機會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爹,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多練一會兒?!?/p>
公寓
“姐,先前我們的人聽到一個消息,李繼洲的專車換過胎,車胎本就磨損嚴重,被釘子一戳自然壞了。這些都沒什么,可前天,去修車處檢修時,無意間看到了修車記錄,是8月17那日的。我讓兄弟們留意了下,沒成想發(fā)現(xiàn)了個大秘密?!?/p>
我坐在書桌后低頭翻譯著電文,聞言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xù)。
“巧了,那釘子是城南鐵鋪生產(chǎn)的,去那邊稍加打聽,李繼洲那日去過悅來香,盯梢的兄弟也確認了,是見過那輛車,但沒太留意?!?/p>
“低級錯誤!盯梢的人是誰,讓他回爐重造。”
“我已經(jīng)罰過了,你就專心做你的事。對了姐,昨日你去歐陽飛家,有沒有查出些什么?”
“別的沒有,往事到有一段,你今日這么一說,倒填補了空白?!?/p>
“真是想不到,歐陽飛與李繼洲還有這層關(guān)系,藏得真夠深的,嘖,這軍校的水也太深了。”
“慎言,一切都還只是猜測而已,歐陽飛你給我跟好了,他心思細,你小心些?!?/p>
“明白!”
“蕭晗有消息了嗎?”
“還沒呢,這各方都得瞞著,找起來不大方便?!?/p>
“也是,軍校醫(yī)院這邊我也沒看完。盡快吧,對了,留意一下蕭晗的來往信件,尤其是海外寄回來的?!?/p>
“好!”
第三輪考核,我出題么?望著電文,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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