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的醫(yī)生入門,身后是快步行來的陳飛宇。
靈超哥,你來了。
陳飛宇嗯。
陳飛宇轉(zhuǎn)而沉著的詢問醫(yī)生關(guān)于張真源的病情。
陳飛宇醫(yī)生,他暫時死不了吧。
“張少的手術(shù)很成功,身體已無大礙。”
醫(yī)生給張真源做了檢查得出結(jié)論。
陳飛宇死不了就行。
陳飛宇揮手讓醫(yī)生出去,獨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靈超哥,沒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陳飛宇嗯。
靈超沒再理張真源,拍拍衣服,徑直離開。
張真源起身。
陳飛宇雖然死不了,但你還是好好在醫(yī)院待幾天。
張真源我比你更清楚我自己的身體。
張真源不聽勸。
換了身常服出院。
陳飛宇無端摸了一下耳垂。
張真源這人就是不愛聽好話,兩人之間素來是塑料兄弟情。
張真源喂,幫我找個東西。
陳飛宇什么東西?
張真源一枚戒指。
張真源要找一枚婚戒,現(xiàn)在看來,他在門口聽到的是真的。
陳飛宇這個我沒法幫你。
陳飛宇臉色不似作假,張真源也不為難他,揉了揉手臂。
張真源我沒清醒的時候病房還有沒有其他人來過?
他朦朧之際好像看見了一個女人抱著他哭,哭聲悲慟。
她的哭聲太悲傷,每想一下都連帶著心臟一寸寸抽痛,麻痹。
張真源沒辦法控制心臟的疼痛。
陳飛宇你孤家寡人一個,除了我來看你還能有誰。
陳飛宇你哥哥去外國出差,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
張真源應(yīng)了陳飛宇那句話,孤家寡人,冷心冷血的人活在世上沒有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會關(guān)心這樣格格不入的異類。
沒有人關(guān)心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tài)。
細(xì)雨呢喃,綿綿刺入骨髓。
張真源擦掉一臉?biāo)椋а鬯念?,茫然若失?/p>
層巒疊嶂,山脈綿延,幾家房子藏于山水之間,若隱若現(xiàn)。
這個地方他不認(rèn)識。
張真源從兜里摸出手機,信號不太好,上面顯示出來的時間讓他略驚,他一個人走了三個小時。
張真源抬頭,視線中闖入了一個人的身影。
沈世渺。
一個淚人,眼睛紅腫的女人。
張真源龔俊那樣到處亂跑的保鏢,我和你說過,他不稱職。
張真源這樣的家伙,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和他結(jié)婚。
張真源見龔俊不在她身邊當(dāng)護(hù)花使者,使勁奚落。
那個為了愛情而妥協(xié)的龔俊,哪怕知道了沈世渺是真兇也不忍心殺她,簡直是讓他失望透頂。
張真源沒看見他想要看見的相愛相殺局面,有些失落遺憾。
沈世渺他怎么樣,不用你告訴我。
沈世渺柔和的鵝蛋臉蒼白無血色,神情沒有慌張和絕望。
沈世渺以后,我再也不會擔(dān)心他了。
張真源像他這種人,確實很容易丟掉性命。
沈世渺張真源,張公子,如果你是想看我笑話的不必拐彎抹角,我什么都不怕。
沈世渺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張真源放緩了呼吸的頻率,濃眉微微皺起。
他有些聽不懂沈世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