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洪書,轉(zhuǎn)過來。
馬嘉祺看著我。
洪書不敢不聽,只好僵硬地移了移臉,再次朝向馬嘉祺,與他視線交融。
馬嘉祺嗯……乖。
馬嘉祺先回家。
洪書好。
聽到洪書答應(yīng),馬嘉祺才滿意地發(fā)動車子。
沒多久,二人便回了家,站在別墅門口,馬嘉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捂上了洪書的眼睛,冰冷的手掌帶來無邊的黑暗,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停下的,馬嘉祺忽然將手拿了去,這才讓她看見眼前的場景:
大片大片的玫瑰海,暖黃的小蠟燭,構(gòu)成了浪漫溫馨的畫面,桌子上還擺著精致的飯菜,都是洪書愛吃的。
洪書說不出話,就像喉嚨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難受得很。
于是,站她身后的馬嘉祺適時開口,
馬嘉祺今天,是我們成為一家人的十二周年紀(jì)念。
洪書十二…十二年,嗯。
馬嘉祺真的很快,是不是?
洪書是,很快。
馬嘉祺洪書,我們以后還會有很多個十二年的,對么?
馬嘉祺說著,往前一步,環(huán)抱住洪書,雙手在她身前交錯。
他真的很喜歡抱她。
這種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深切感受她體溫,呼吸,心跳,完全掌控她身體每一隅的美妙感覺,總讓他欲罷不能。
洪書動彈不得,也不敢動彈,只好小聲迎合著,
洪書嗯……
馬嘉祺吃飯吧。
馬嘉祺這些東西花了我一下午。
洪書不耽誤工作嗎?
洪書不太理解,誰都知道馬嘉祺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不管不顧,現(xiàn)在居然會為了這么個莫名其妙的紀(jì)念日,白白浪費一下午布置這些?
真是完完全全對上了那句話:太陽打西邊出來。
馬嘉祺松了松勁,把洪書拉到餐桌,按著她肩膀讓她坐,然后不咸不淡地笑了笑,
馬嘉祺耽誤也認(rèn)。
馬嘉祺好了,說那些做什么?先嘗嘗味道怎么樣。
他邊說邊夾起幾根菠菜,遞給一旁的洪書,兩個人之間僅隔了不到一拳,肩膀緊貼,于是喂起來也很方便。
洪書遲疑了片刻,還是往前湊了湊,一口吃下,
洪書謝謝哥哥。
洪書好吃。
這一晚上,洪書都過得很不好。
.
次日。
洪書睜開微微發(fā)腫的眼,頭腦昏沉地收拾好一切后,又從抽屜里抽出了一本小說,已經(jīng)被她翻看得有些破損了。
這本舊書的作者是言蓀,洪書最欣賞的女作家,每當(dāng)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總要去翻一翻,看一看言蓀的小說集,每次看完,心里都會清明不少。
昨晚那頓飯上,馬嘉祺不勝酒力,對洪書說了不少露骨的話,也做了些露骨的舉動,她全程像個死人似的沒有反應(yīng),馬嘉祺直接摔杯走遠(yuǎn),二人弄得很不愉快。
所以,她現(xiàn)在沒辦法不難過,急需用這本支撐了她無數(shù)黑暗日子的小說撫慰心靈。
洪書帶到了學(xué)校里看。
早讀,課間她都在捧著看,甚至打了第一節(jié)課的鈴,她都沒有把書收起來。
直到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門口閃出了一個,大搖大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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