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的每個動作都下了死手,拳頭上也沾染了那人的血液,看著觸目驚心,也令他逐漸失去理智。
阮軟“阿齊!”
女孩的嗓音帶著軟軟的哭腔,她急促的叫了他一聲,嗓音很弱卻一下子就把黑瞎子從混沌中拉了出來。
他眸色陰冷的看著地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人,甩了甩頭,轉(zhuǎn)身向阮軟走去。
他帶著一身濃重的血腥味,緩緩的走到女孩子的跟前,眉宇間的戾氣未消,依然帶著股烈性的殺氣。
阮軟的呼吸有點兒絮亂,嘴唇也輕輕哆嗦著,興許是被嚇的。
黑瞎子下意識的想把人摁在懷里好好安慰著,可伸手想觸碰她的時候,他瞥見自己染上的血跡,僵硬的蜷縮著指尖,他又慢吞吞的收回了手。
阮軟“阿齊,不要打他了,他會死的?!?/p>
阮軟靠近他些許,一點兒也不在乎他身上的血腥味,她看著他緊繃著的面額,慢慢的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低著頭,小聲囁嚅,
阮軟“不要為了我惹上麻煩的……”
她在為他擔(dān)心。
黑瞎子靜默了片刻,倏地攬住了她的腰,猛的拉到了懷里,力道又急又重。
阮軟的鼻子被撞的有點兒酸,面前的黑瞎子微微彎腰,垂下了頭抵在她的頸間,毛絨絨的發(fā)絲蹭的她很癢。
黑瞎子“阿軟?!?/p>
黑瞎子低聲呢喃,嗓音悶悶的,有些模糊不清。
這是他頭一次親昵的叫她小名。
黑瞎子“你從來都不是麻煩?!?/p>
他們相擁在一起,阮軟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下強勁有力的心跳,如同他這個人一樣的灼熱。
原本就有些異樣感的她此刻愈發(fā)燥熱,腦袋也暈乎乎的,身體的每一處都喧囂著她對他的悸動。
她閉了下眼,輕聲說,
阮軟“我想回家了。”
不能再把黑瞎子留在這兒了,不然那個男人真的會被他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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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臉上的溫度高的反常,她的臉蛋紅透了,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
是喝醉了嗎?
可是,黑瞎子記得,他明明給她喝的是果酒,那是斷不會醉的。
難道是他去打電話的時候,小姑娘自己偷偷換了酒?
不管了,先把她帶回家再說。
阮軟的狀態(tài)不對勁,黑瞎子也不放心她坐在后排,于是就把她安置在了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之后,極速的往家里趕去。
車內(nèi)的溫度不流通,有些悶熱。
阮軟緊緊的閉著眼,睫羽不安的輕顫著,呼吸也不受控的越來越急促,身體里好似藏了一團火,愈燒愈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種難以啟齒的難受,她性子內(nèi)斂,即便這么難受了也要強忍著。
黑瞎子時不時的側(cè)目看她幾眼,眉頭緊蹙著,他知道她現(xiàn)在不舒服。
他煩躁透了,因為他好像猜到了緣由。
阮軟的喉頭控制不住的溢出了幾聲破碎的嗚咽,在安靜如斯的車內(nèi)里極其突兀,也分外的引人遐想。
這一回,黑瞎子要是再不知道阮軟怎么了,他就是真的白癡。
如他所見,阮軟被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