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家太子爺重金請戲班子回本宅唱一夜的曲子,只為孝敬小媽哄她高興的事情,一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這事情要想不傳開也難,畢竟那江家宅子里好幾個時辰的樂聲唱聲不斷,好些夜貓子還趴在樹枝上看熱鬧呢。
始作俑者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白天高高興興去學府,他還特地吩咐,戲臺不用拆,有空再叫人完善完善。若是以后漓燈還想聽,直接把人叫來就行。
這事情江勻當天夜里就知道了。
不過他在外忙了整晚,還真沒時間去管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兒子。他煩的是江問青大張旗鼓對漓燈敬孝心的事,而非重金聘請戲班。不過是點小錢,輿論也壓根造不起什么風波。
在這點上,他總算是跟江問青有了共同看法,歸根結(jié)底是父子,有些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改不去的。
所以次日中午他剛到家,就命人去把院子里的戲臺拆了。江勻就像是頂著暖陽移動的低氣壓冰窖,傭人都低著頭生怕跟他視線相對。
傭人老爺,戲臺...
江勻嗯?
江勻似乎不太喜歡別人慢慢悠悠說話,盡管對方是因為十足的懼意才沒能順暢的開口。不過見江勻輕輕蹙了蹙眉,傭人頓時渾身一顫,就像被治好了多年的口吃毛病般流利開口。
傭人夫人在戲臺前的那把太師椅上坐著歇息,似乎是在挑下次聽的曲跟戲。您看,直接拆嗎?
江勻嗯...。
江勻沉吟半秒,他倒是沒想到漓燈會這么喜歡江問青送的禮物,不過是幾個唱戲的人罷了,明明給她東西她就什么都說不用。
傭人是。
傭人聽見他那半聲低吟,還以為是他同意了要拆除的要求。雖然他也替漓燈感覺惋惜,他們還以為江勻?qū)@個年紀輕輕的夫人寵愛有加呢,看來搭建戲臺還是過分了。
江勻你去哪?
江勻看著氣勢洶洶的傭人往漓燈所在的別院沖去,心里莫名的不爽
傭人拆戲臺...您不是說把戲臺拆了嗎?
傭人我現(xiàn)在就去吆喝幾個身體強壯些的來辦這事。
江勻你不用去了
江勻我親自過去次便是。
那傭人愣在原地好一會,直到江勻的背影都逐漸看不見,這傭人一拍大腿頓悟了,果然,他就知道老爺對自己的夫人寵愛有加!
江勻還沒走進那院子里呢,遠遠就聽見了漓燈那如同黃鶯般的笑聲,可惜他剛一抬腳邁進院里漓燈就不笑了。她原本正半躺在太師椅上,用手背托著下顎,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
見到江勻來了,她便收斂起了笑容,安安靜靜的起身往江勻的方向走。她能看出江勻今天似乎格外低氣壓。所以便輕輕問了一句
林漓燈爺,怎么了?
原本對江問青的火氣在這一刻她輕聲細語的回應(yīng)下完全消散。江勻輕輕咳嗽半聲,似乎眼前這偌大的戲臺才剛搭建好,就這么拆了似乎是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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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作者已經(jīng)想好下個世界寫什么了哈哈哈,下個世界寫點荒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