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燈頗為疑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眨了眨眼,微微歪了歪腦袋看著江勻。他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又什么話都沒說。
她還以為江勻是因為搭戲臺唱戲的事情,惹了他不高興呢。漓燈都做好了被他批評,甚至是受罰的準備。不過看來,似乎是她想多了。
江勻我就過來看看,不可以嗎?
江勻冷冷的回應,漓燈更加困惑不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開口回應。
林漓燈這是江家的宅邸,爺自然是...想去哪里都行。
漓燈不明白他到底是來做什么的,不過還是微微欠身回答的語氣也陳懇。江勻手背在身后,四處打量一番,總覺得這戲臺還是簡陋了些,還以為江問青那小子下了多大的功夫,原來也就這樣罷了。
拆不拆,江勻本來心底就沒太大所謂。他只介意江問青跟漓燈走的太近,那小子心思也不純,偏偏漓燈看起來還挺愿意跟他親近的。
誰會希望自己兒子給自己戴帽子的?父子同心,江問青的德行他不用猜也知道。
但偏偏這事情又沒法拿到臺面上來說,江勻自然知曉這個道理。而且最近被漓燈占據(jù)所有思緒的狀態(tài),讓他心底生出些淡淡的不安來。
江勻這是江問青那小子搭的?
江勻冷冷的開口問道。
林漓燈嗯,是問青。說是怕我悶著,這孩子還是孝順的。
漓燈唇角彎了些,像是在笑,卻又看不真切。只讓人覺得有些許的曖昧不明。
江勻多大的歲數(shù)了,粘著自己小媽像話嗎?
漓燈好像還是頭次聽見江勻以這種家長的口吻批評或是評價江問青,實際上大部分時間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簡直就像是仇人一樣。明明抬頭不見低頭見,卻一碰上就要針鋒相對。
林漓燈爺教訓的是。
江勻聽見她軟軟的聲音,又想到她剛才叫了問青,總覺得有些膈應。她似乎都沒那么親昵的稱呼過自己。江勻神情肉眼可見的差了些,輕輕蹙眉,抬手摸上那把太師椅的椅背。
江勻都這個年紀了,是時候給他定門親事。你平日跟我出去的多,你留意。有合適的便安排了。
林漓燈好,我知道了。
聽見漓燈十分自然的回答,江勻不知怎的放松了些。要是能趕緊把這便宜貨弄出去成家立業(yè),他也可以少點需要擔憂的地方來。
林漓燈那這戲臺...?
漓燈試探著問了半句,江勻轉頭看過來,似乎是被她提醒才想起這事似得,十分隨意的擺了擺手。
江勻你想留就留著。
江勻你要請,那風月樓的廚師,洋人街的裁縫,你隨意叫便是。
林漓燈我知道了...
漓燈順從的垂著腦袋,江勻看不清她的神情。不過他所言非虛,只要她想,沒什么是江家給不了的。不過江勻可不會玩浪漫,說起來他在這方面還可以算是實誠。對方能獲得什么,自己能出多少條件,他就像在洽談一門生意,利益跟回報取代了情感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