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純的面具在方才斗蛇之時就掉落了,此刻正被他系在腰間。
那頂柔和的燈光照在他俊美到不可方物的臉上,朦朦朧朧,叫人恍恍惚惚。
眾人都是一驚,看呆了去,金子軒也怔愣住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看的人。
金子純在下金子純,多謝恩公相救。
金子軒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少年的衣袍雖然破爛,但依稀能看出來也是金星雪浪袍,額中也點一丹砂。
少年目光里充滿了感激之情,十分真摯。
他無力地靠在石壁上,面色蒼白,看上去十分柔弱。
一名金氏弟子連忙將阿純扶起來。金子軒轉(zhuǎn)過頭去,拔出歲華假裝擦劍,眉梢一挑,沉聲問道:
金子軒你也是金氏的人,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金子軒暗中疑惑,沒道理呀,若是長得這般好看,他肯定不會沒有印象。
金子純我自小與阿爹阿娘在云夢生活,這次是阿爹阿娘第一次帶我回蘭陵,恩公不曾見過倒是正常的。不知恩公姓名?
金子軒恍然大悟又有幾分懊惱,竟然忘記了介紹自己的姓名。
一把將歲華插如劍鞘 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鏘”聲,于此同時,少年特有的清朗音色穿過層層雜音傳入阿純的耳朵。
金子軒我叫金子軒。
阿純雙眼微微睜大,覺得少年收劍的動作格外俊氣。
他當(dāng)然聽說過這位金家少宗主,當(dāng)即要作禮,卻被金子軒攔了下來。
金子軒你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要亂動!
金子軒連忙叫人砍了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擔(dān)架,一個弟子為他做了簡易的包扎,后又小心地將他抬到擔(dān)架上。
金子純多謝,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金子軒眉毛一挑,不耐道:
金子軒自家兄弟,不用如此見外。
槽妹兒見主人又被圍住,也跑過來看。
金氏眾人戒備握劍以待。
阿純連忙出聲阻攔。
金子純它是我養(yǎng)的靈獸,不傷人的,大家不必驚慌。
金家子弟看向金子軒,金子軒點點頭,眾人才收起劍。
金子軒你既然是和你爹娘一起來的,那他們?nèi)四?,怎么留你一個人在這。
金子軒的語氣聽起來已經(jīng)有了幾分責(zé)備的意思。
金子純阿爹阿娘從不帶我夜獵,這次,是我自己偷跑出來的。
阿純不敢說自己是被槽妹兒拖來的,怕他又問,就攬了錯在自己身上。
金子軒停了下來,好像是有點生氣了,
金子軒自以為是,你以為自己是誰,就敢一個人夜獵!
阿純被罵了一頓,但并不生氣,還微微笑了一聲,他知道金子軒沒有其他的意思。
金子軒都這樣了 你還笑得出來!
金子純多謝公子關(guān)心。
金子軒誰關(guān)心你了!不知所謂!
金子軒轉(zhuǎn)過頭去,復(fù)又高傲地仰起了下巴。
因為被戳破心思,臉上微微發(fā)熱。
阿純躺在擔(dān)架上看去,一輪明月正好浮在對方的側(cè)面。
將他的半張臉襯得秀逸疏朗,半明半眛間,讓少年看起來古雅神秘,如月下仙人。
阿純滯愣,望著對方明朗的輪廓線和上翹的唇角。
這人,生得一副菩薩相,雍容華貴,眼底不是憐憫而是傲氣自持。
都說蘭陵兒郎最是俊俏,傳言不虛,這位金公子就是個極為俊俏的少年。
阿純放松下來,扯住他的衣角輕輕晃了晃,越發(fā)放肆。
金子純明明就是關(guān)心我嘛,還不承認。
金子軒哼,自作多情!
金子軒好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走到前面去了。
氣跑了矜貴的孔雀,阿純一笑,又牽上了胸口的傷,咳嗽幾聲,體力實在不支,知道自己此刻安全,便放心睡了過去。
他睡著了,失血過多,面上蒼白,如同嬌弱的病美人,抬擔(dān)架的金氏弟子好奇地悄悄偷看他,他真好看呀。
阿純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金鱗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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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子們,昨天碼到兩點,金麟臺細綱已寫完,接下來就是藍氏聽學(xu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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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卑微作者我能排第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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