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舒舒“師兄!師兄!快過來,我給你帶糕點啦!”
蕭逸才看著對自己招手的小姑娘,很是無奈,這個青云門,也就她會這般不客氣的招呼掌門首徒了。
蕭逸才“怎的不在風回峰修行,若是曾師叔知曉你偷懶,可又要說你了?!?/p>
曾舒舒“沒事,我都習慣了,我爹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話,不痛不癢的,我可不怕。再說了,我找你肯定是因為我想你了呀?!?/p>
蕭逸才故意為難道
蕭逸才“是么?我聽聞師妹昨日白天去了大竹峰尋田師妹,夜里又去了小竹峰尋陸師妹,今日也是日上三竿了才來尋我,想來師妹也沒有多想我。”
曾舒舒“…”
曾舒舒有一瞬間的心虛,下一刻有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
曾舒舒“我哪有?!我、你還缺幾塊點心不成?竟然還和師妹爭搶!”
蕭逸才“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p>
曾舒舒“本來就是?!?/p>
曾舒舒“我還想著最近新得了個小可愛,是只黑白色孔雀,可有意思了,我還想給師兄第一個看呢,現在我又不想了!”
蕭逸才無奈的看著曾舒舒
蕭逸才“你呀你呀,怎么和長不大的孩子似的?!?/p>
曾舒舒“反正師兄總會護我嘛,再說了,我如今也長進不少呀。
蕭逸才俯身欲敲曾舒舒的頭,待湊近了又只是揉了揉,嘴角噙著笑
蕭逸才"是是是,我們舒舒總是有理。”
不知想到什么,蕭逸才的情緒低落了些,他認真的看著曾舒舒,感嘆道
蕭逸才“若師兄要出去歷練,我不護著你,你可該怎么辦啊?!?/p>
曾舒舒“!”
一個想法猛然竄上心頭,若是游歷只去短短幾日,蕭逸才自然沒有提及的必要,只需要悄悄的離開、悄悄的回來就是,畢竟曾舒舒也不是每天都找他。如今特意告知,只能說明他此次一去, 歸期不定。
曾舒舒“師兄,你要出去歷練嗎?要去很久嗎?”
曾舒舒低著頭,心里悶悶的,她打小就和師兄待在一塊,說不上日日相伴,但也甚少分開,三五日總是要見上一次的。如今驟然聽到分別的消息,曾舒舒有些措手不及。她有些執(zhí)拗地拉著蕭逸才的衣袖
曾舒舒“師兄,我舍不得你…”
蕭逸才“莫哭,我答應你,一定盡快回來好不好?屆時給你帶你喜歡的桃花酥和牡丹花糍可好?”
曾舒舒“才不喜歡什么桃花酥和牡丹花糍,還不是因為是師兄給我?guī)У?,我才喜歡..”
聽了這話,蕭逸才眼睫微顫,內心深處某個隱晦的思想悄悄發(fā)芽。
知曉是掌門秘令,曾舒舒也知曉蕭逸才是非去不可了。她眼角微紅看著蕭逸才
曾舒舒“那我送師兄下山好不好?”
蕭逸才“不可!”
剛想說山下不安全,又見曾舒舒的睫羽沾著水汽,雙眼也濕漉漉的,擺明是小姑娘哭了。蕭逸才又心軟了,在面對曾舒舒這個師妹之時,他總是會心軟。
雖然蕭逸才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但對其他師弟師妹總是疏離的,是以其余師弟師妹對他總是敬佩有余、親近不足,若真要有個人會對他,這般信任親近的,也只有曾舒舒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小姑娘了。
想當年幾位首座事物繁忙,曾舒舒這個粉圓可愛的小姑娘就被蕭逸才照看著,曾舒舒如今嬌縱又古靈精怪的性子,有他一半功勞。
見曾舒舒不高興,他也不惱,反而輕聲細語哄著,絲毫沒有自己是師兄,師妹應該尊敬著他的自覺
蕭逸才“舒舒不哭,便是送到山下也是要分離的,且這次是師父的密令,若非…”
曾舒舒“若非是我來找你,你就悄悄走了,是不是?”
蕭逸才“…抱歉”
曾舒舒“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這話,曾舒舒又后悔了。她悄悄抬頭去瞧蕭逸才,蕭逸才依舊是那副溫和包容的樣子,好像無論她做多過分的事、說多過分的話,他都不會與她計較。曾舒舒胡亂擦干眼淚,看著蕭逸才道
曾舒舒“我錯了,我不該這樣講的。師兄,對不起?!?/p>
不論是遵守師父的命令,還是遵守掌門的命令,蕭逸才的行為并沒有錯。曾舒舒也想不清楚自己在聽到蕭逸才不打算與自己告別時,那種又酸又澀的感情是什么。
縱使被養(yǎng)的嬌氣了些,但她到底是個明事理的小姑娘,是以發(fā)覺自己不對后,又能立刻與蕭逸才道歉。
蕭逸才"傻姑娘,師兄永遠不會怪你,你是因為擔心師兄才說這話是不是?既如此,師兄又怎么會生氣呢?!?/p>
曾舒舒“師兄,你真好!”
曾舒舒“但是,我還是舍不得你呀。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一定要想我。不然、不然就我一個人把咱們一起釀的酒全喝了。”
蕭逸才“好,師兄一點會平安回來的,拉勾?”
曾舒舒“拉勾!”
看著小姑娘初顯風華的俏麗容顏,蕭逸才頓了頓,下一刻,做出一個極為大膽失禮的舉動,他抬手捂住曾書書的眼睛
曾舒舒“師兄?”
許是出于對蕭逸才的信任,縱使疑惑,曾舒舒也沒有掙脫開來。蕭逸才喉嚨微動,鬼使神差間,他緩緩俯身,一個飽含情誼的吻隔著他的手背落在曾舒舒眉心的位置,隱忍而克制
蕭逸才“乖,等我回來!”
雖然臥底魔教一事危險,但知曉你在等我,我怎敢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