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常見曾舒舒今日又沒有與他們一道用飯,想到她這幾日情緒不高,也舍不得逼她修行了。
曾叔常“舒舒還沒緩過來呢?”
曾夫人“哪有那么容易,她自幼與逸才那孩子待在一塊,如今逸才出去歷練,歸期不定,可不就不適應(yīng)了么?”
曾夫人“最近這幾日都沒怎么用膳,晚上估計(jì)也沒睡好,昨日夜里我擔(dān)心她,半夜起身去瞧她,還在她屋子里聽到聲響呢。”
說到這里,曾夫人就有些心疼。曾舒舒出生后的兩三年,正魔兩教之間矛盾有些尖銳,作為一峰首座,曾叔常事物繁忙,曾夫人自己也忙著各種事。
曾舒舒自懂事起便與蕭逸才待在一塊,蕭逸才教她讀書明理、教她修心修行,縱使曾舒舒性格跳脫,他也從未有過半句責(zé)罰。明明也沒養(yǎng)過孩子,但蕭逸才對(duì)曾舒舒格外有耐心。前幾年曾舒舒對(duì)他,比對(duì)他們這做爹娘的還要親近。
一聽閨女吃不下睡不著,曾叔常急了
曾叔常“那怎么行,她還在長(zhǎng)身體呢?!?/p>
曾叔常“夫人,不然咱們帶她回渝都散心,免得待在這觸景生情?!?/p>
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曾夫人嘆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
曾夫人“也好,我去與她說。”
被誤以為情緒不高的曾舒舒正饒有興致的逗著自己那新得來的黑白孔雀
曾舒舒“乖乖,多吃點(diǎn)多吃點(diǎn),這些都是姐姐親自給你弄得哦?!?/p>
黑白孔雀高傲的撇開腦袋,見孔雀不搭理她,曾舒舒也不惱,反而把食物捧到孔雀面前,又是乖乖又是寶貝的叫著。
曾舒舒“好嘛,姐姐知道自己不該拔你的羽翎,但是姐姐就是好奇嘛,姐姐給你道歉,你別生姐姐氣啦~”
小孔雀撇開頭,曾舒舒又湊上去哄它,幾次過后,小孔雀也不計(jì)較了,反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曾夫人“舒舒?舒舒,你在里面嗎?娘進(jìn)來了?!?/p>
曾舒舒“!”
聽到曾夫人的聲音,曾舒舒手忙腳亂的把小孔雀藏到床底下
曾舒舒“噓,一會(huì)兒可不許出聲,不然姐姐就完了,知道嗎?”
見小孔雀乖乖待著,她將桌上包著零嘴的油紙包丟進(jìn)床底,把床簾拉嚴(yán)實(shí)。又從杯盞中倒了些水滴在眼角,伸手把眼角揉紅,做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曾舒舒“娘,你進(jìn)來吧…”
曾夫人“我的舒舒啊,你蕭師兄又不是不回來,你便是再不適應(yīng),也別這樣虧待自己啊?!?/p>
曾舒舒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故作悲傷道
曾舒舒“娘,您別說了,我就是舍不得師兄。不用擔(dān)心我,我再緩一緩就好了。”
曾夫人捧著曾舒舒的臉,用帕子給她擦拭干凈臉上的淚痕
曾夫人“舒舒,你爹說帶我們回渝都小住,到時(shí)候要見到你外公,你心情不好,不是平白叫你外公心疼你嗎”
曾舒舒“啊?這么快就要去渝都啦? !”
曾舒舒錯(cuò)愕的看著曾夫人,腦子飛速轉(zhuǎn)動(dòng),她的小孔雀怎么辦?要是她爹發(fā)現(xiàn)了,又得挨一頓批。
曾夫人給女兒梳理頭發(fā),見女兒興致似乎不是很高,溫柔詢問道
曾夫人"是啊,怎么啦?你不是前些日子就想去了啦?”
曾夫人“你爹這次特意帶你回去渝都,這樣我和你爹就能好好陪一陪我們舒舒啦,你不高興啊?”
曾舒舒“我..”
曾書書欲哭無淚
曾舒舒“這不是太突然了嘛,我一下沒緩過來?!?/p>
曾夫人正欲再開解幾句,突然聽到了鳥鳴聲,她蹙著眉看向女兒床底,貌似聲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注意到曾夫人的視線,曾舒舒心猛地一跳,她連忙拉住曾夫人
曾舒舒“娘,既然說要去看望外公,那你不用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嗎?”
她一邊說,一邊把曾夫人往屋外帶。
曾夫人狐疑的看著她
曾夫人“舒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娘?”
曾舒舒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
曾舒舒“沒有啊,我有什么事當(dāng)然會(huì)告訴娘呀?!?/p>
曾夫人“真的?”
曾書書訕笑著擋在床前
曾舒舒“真的,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