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不缺銀錢,因此同樣是進(jìn)京,這次卻是舒坦多了。
況且她的玲瓏閣早已開到了京城,安家的家奴安瑞一家被她派來管理產(chǎn)業(yè),許多要打點(diǎn)的事情,有他提前為自己去辦。來了又可以住進(jìn)石府,又一群丫頭婆子伺候,真是好不舒坦。
一進(jìn)了京,安瑞和留守石府老宅的仆人一同來接。
“大小姐,奴才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給盼過來了?!卑踩鹪隈R車外給安陵容請安。
因著是待選的秀女,安陵容不便在外露臉,便沒掀開簾子,只坐在里面說。
安陵容這么久了還是油嘴滑舌,在外不用多禮了,有什么話等到了府里再說。
“奴才石府管家福祥給小姐請安,請小姐隨奴才回府。”石府的管家打了個千兒,從蘇淮那邊的來信他早就收到了,信中不難看出老爺夫人對這位干女兒的疼愛,跟石府的嫡親小姐沒什么兩樣,他自然不敢怠慢。在安陵容來之前他好好的敲打了一頓石府老宅的下人,生怕太久不伺候主子有人心生懶怠。
安陵容福叔不必多禮,我現(xiàn)在不方便大剌剌的露面,早聽額娘說過您,來了這里我還要托您多多照料呢。
“小姐可折煞奴才了,奴才是石家的奴才,自然也是小姐的奴才,奴才伺候主子那是天經(jīng)地義?!?/p>
福祥話雖這樣說,但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心情,這好話兒誰會不樂意聽呢。
馬車緩慢的行駛到了石府門口,安陵容遮著面紗在青芽的攙扶下走下了車。
烏嬤嬤站在她身旁微微落后半步以示尊敬,陪著她和一眾隨侍的人走了進(jìn)去,其余帶來的男丁把帶來的行李物件一件件搬進(jìn)去。
到了正廳,安陵容坐上主位,烏嬤嬤站在她身邊,石府的侍女給安陵容上了茶。
她們不認(rèn)得這位小姐,卻一定認(rèn)得烏嬤嬤,一看見烏嬤嬤自然就明晰了主家的態(tài)度,烏嬤嬤可是夫人的心腹啊,他們立馬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伺候這位小姐。
“奴才等見過小姐?!?/p>
留守石府老宅的人并不算多,但看府里各種東西井井有條、一塵不染,便知道這家主人馭下極嚴(yán),規(guī)律很好。
安陵容一入府便卸下面紗,也有丫頭在心里暗自感嘆,這位小姐不愧是要參加選秀的人,容貌清麗脫俗不說,身上更是有江南女子的柔美溫婉,怪不得老爺夫人心疼的緊呢。
安陵容都起吧!你們守著老宅辛苦了,干爹干娘也是知道的。我會在這邊小住一段,這段時間便要你們多多費(fèi)心,我不是刁蠻的,只要你們做好自己的差事我肯定不會與你們?yōu)殡y。
“全憑小姐吩咐?!?/p>
安陵容也沒打算端太大的架子,也就即刻讓他們起來了。
安陵容烏嬤嬤,看賞。
“謝小姐!”
安陵容來人引我去我的住處吧!
給安陵容打掃出的是一座小院,比之家里也不差什么。
“小姐有什么吩咐盡管和我說,或者讓您的人來告訴府里的人。”
安陵容好。
安陵容給了抱春一個眼色。
抱春塞給了那機(jī)靈的小丫鬟一點(diǎn)碎銀。
“多謝小姐!”
進(jìn)了屋子,可算是松快的坐下來了。安陵容隨意的靠在炕上。
安陵容香芙,去吩咐準(zhǔn)備洗澡水,我這一路奔波的不洗個澡不舒坦。洗了澡再用飯吧。
香芙是。
拂冬極有眼色的上前幫安陵容捏肩捶背。
安陵容青芽,去告訴安瑞,沒有什么急事就明天再來回話,今天我累了要休息。
安陵容這一回早來了幾日京城,一是要對京城的產(chǎn)業(yè)稍作處理,二是早到些休息好了狀態(tài)也好,免得選秀時因為趕路或是水土不服搞的容顏受損。
青芽是。
石府的人倒是想得周到,洗澡水早早就備上了,讓安陵容很快就能夠舒舒服服的泡上熱水澡。
這邊兒抱春和拂冬伺候著她洗澡,為她按摩,她這些年也依照從前世和現(xiàn)代學(xué)習(xí)到的不少保養(yǎng)方子來調(diào)理自己,這才讓她一日塞過一日的美,那秀發(fā)烏黑濃密,小臉緊致有彈性,白里透紅,肌膚勝雪,上輩子有太監(jiān)跟華妃說她是冰肌玉骨,但多半也是為了氣華妃罷了,這輩子她才算是真的冰肌玉骨。沒了那時的自卑怯懦,也不再蠟黃消瘦,無論是通體的氣度還是容貌都讓人贊嘆不已,稍微用心裝扮那就是讓人見之忘俗。
青芽站在屏風(fēng)另一側(cè)回話。
青芽回小姐,已經(jīng)讓安瑞離開了。另外,安瑞家的留在了這兒,說是怕小姐初來京城不習(xí)慣,她手藝雖比不上大廚,但勝在能做一些家鄉(xiāng)菜,也好讓小姐吃的舒服些。奴婢見她有心,便做主賞了她三兩銀子。
安陵容她的確有心了,你做的很好。為什么只賞了三兩?
安陵容有心考她。
青芽奴婢想著安瑞為您做事,明日來回話自然也不會少賞他,他倆夫妻做什么事也是通好了氣兒的,而且小姐是她主家,為主家著想本就是應(yīng)該的,小姐有給了他家那么好的差事,因此倒不必在今天這種事急于大賞,她或許不會因此輕狂,但卻不知道石府老宅的人是否會覺得咱們或許招搖。
安陵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十分滿意。
安陵容青芽真是越發(fā)長進(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