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巫蠱娃娃被雙手呈到了蘇培盛面前,還沒走近蘇培盛的臉色就已經(jīng)垮了一下,辛佩也跟著瞪大了眼睛好不震驚的樣子。
“這……這……這是什么腌臜玩意兒!竟跑到了我們娘娘的寢宮里!”
蘇培盛接過那小人兒看了一眼,宮里雖說不主張?zhí)O(jiān)識字,但作為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他還是識得不少字的,這上面分明寫的是昭嬪娘娘的名字啊。
“在哪里搜到的?”
“就在昭嬪娘娘的床底?!?/p>
“辛佩,你一會兒還得同我走一趟。”這事兒還得有個承乾宮的同往才行,也好在皇上面前說明。
“應(yīng)該的?!?/p>
正待兩人要往出走,慎刑司的姑姑走了進(jìn)來。這姑姑正是春穗拜托的那個,慎刑司的人都是老油條了,搜小十她們的床鋪時,雕花銀鐲子沒發(fā)現(xiàn),倒是發(fā)現(xiàn)了些意外的東西,且聽著前頭說找到了不干凈的東西,立馬就把思維聯(lián)系了起來。
她拿著小十包袱里的東西進(jìn)了正殿,給蘇培盛看。
正好辛佩也在,她又多問了一嘴。
這玉珠赤金流蘇簪子可不是一個小宮女配擁有的,定是有人賞賜,或者有所交易,可這樣一個小宮女能有什么好事值得利用嘛?都是些賣命、害人的官司罷了,她在慎刑司這么多年可見了不少。
這簪子上還有不顯的內(nèi)務(wù)府的印記,是宮里娘娘的東西。
“我多嘴問一句,這簪子可是昭嬪娘娘賞賜給下人的?”
“不是,娘娘從未有過這樣的簪子,且你我都在宮里多年,這樣式是前幾年流行的?!?/p>
慎刑司姑姑雖還未直接說出對小宮女的懷疑,蘇培盛卻已經(jīng)會意了。
“是哪個小宮女,一起扭了帶走,事關(guān)龍?zhí)ズ蛯m中禁忌,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蘇培盛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皇帝的怒火了。
“你們哪個是小十?”慎刑司的人在宮人眼里個個都是煞神,那姑姑語氣本也不善,嚇得小十瑟瑟縮縮地往前踉蹌了兩步行了個禮。
“奴婢是小十?!?/p>
慎刑司姑姑手一揮,身后的兩個小太監(jiān)立馬上前把人給扭住。
姑姑夾著嗓子睨了她一眼,隨后留給她一個背影?!白咭惶税桑 ?/p>
人都從承乾宮撤了出去,宮里的人表面上都松了一口氣,但對于聽說搜到了東西,小十又被帶走,心中泛著隱隱約約的緊張感。
“行了,不想牽連到自己就管好你們的嘴巴,別給娘娘添亂。”林喜厲聲說道,直接驅(qū)散想要說小話的宮人們。
石夫人早在前兩天阿木爾和安陵容定下要出手時就被安陵容送出宮了。見面雖不易,可總還有盼頭,若是硬留在宮里見了這些丑聞,就又是一回事兒了,萬一牽連了石夫人,陵容怕是后悔都來不及。
鐘粹宮離得近,蘇培盛很快就帶人來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坐在正殿首位上,姝嬪痛苦的聲音從產(chǎn)閣里有規(guī)律的傳出。
“皇上,奴才帶人在承乾宮中昭嬪娘娘的床底搜出了此物。此外還有一個宮女行跡甚是可疑,依被拿下帶到了院子里,皇上您看怎么安排?”
皇上看見那巫蠱娃娃臉色黑得像鍋底,皇后也是臉色難看的一副連話都說不出的樣子,好像被宮中會有這樣的東西給驚住了。
華妃更是大驚失色,眼里盡是不可置信,見皇帝要拿過那東西,恨不得上前奪下。
只有淳兒還是一副天真像,還有站的離皇帝遠(yuǎn)些的麗嬪,全然不顧曹貴人給她使眼色,大咧咧的張嘴便說。
“昭嬪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中行如此陰毒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