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賀老板說笑了。
秦宴整個千百樓都是您的產(chǎn)業(yè),有什么進(jìn)不進(jìn)的。
雖說是打趣,賀峻霖卻絲毫沒感受到秦宴的輕松和隨意。
男人整理一下袖口,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賀峻霖看向八仙桌上的茶壺,一雙桃花眼微微瞇了瞇,隨后開口。
賀峻霖秦少爺今日怎么沒來一壺綠茶。
賀峻霖我這里剛新進(jìn)了一批新鮮的,秦少爺不嘗個鮮?
賀峻霖一邊與秦宴對話,一邊打量著秦眠的舉動。
此時的秦眠正專注于戲臺上的戲子,賀峻霖看到她的樣子倒是有些奇怪。
這丫頭,看戲看的這么投入?
手里的扇子緩緩扇動著,一雙桃花眼不斷在面前的幾人之間反復(fù)。
秦宴嘗鮮就不必了。
秦宴偶爾也是要換換口味的。
秦宴自然感受到了賀峻霖的目光,心中的不滿也不能直接體現(xiàn)出來,只是茶杯放下的力度稍稍大了些,磕出了清脆的聲音。
鐘子俊看了一眼自家少爺?shù)呐e動,心下已經(jīng)明白,這位賀老板的過度打量已經(jīng)是在秦宴的底線附近。
他不動聲色微微上前一步,離秦眠的距離近了些。
保護(hù)的意味十分明顯。
賀峻霖舔了舔嘴唇,看向鐘子俊的眼神多了一絲疑惑。
至于這么防著他?
此時,這一出戲總算是唱完,戲臺上換了一個說書人,臺下的氣氛明顯比那場戲的氣氛高漲了些。
可秦眠卻對這位說書的先生沒多大興趣。
她輕捻一塊酸棗糕,小口細(xì)細(xì)咀嚼著。
賀峻霖注意到女人有些心不在焉,緩緩開口。
賀峻霖秦小姐,好像更喜歡上一出戲?
秦眠看向賀峻霖,清楚的看見了男人眼里的笑意。
明明小說里沒提過她與賀峻霖有什么交集。
為了不違反原主這個強(qiáng)大又獨(dú)立的反派富家小姐的人設(shè),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對著賀峻霖笑了笑。
秦眠兩場相比,的確對第一場更感興趣些。
只是可惜,沒趕上開始,連這場戲的名字都不知道。
賀峻霖哦?
賀峻霖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精光。
賀峻霖可惜了,這大抵是這出戲最后一次上演了。
秦眠聽聞微微皺眉。
秦眠為什么?
賀峻霖笑了笑。
賀峻霖這出戲大概兩年前就開始登臺了,可惜一直都沒什么太大的水花。
賀峻霖演這出戲的幾個師傅被京城那邊請過去了,今日也是最后一次在這里演出了。
秦眠微微抿唇。
秦眠可惜了。
賀峻霖笑了笑。
賀峻霖倒也沒什么可惜的。
他的身子向后靠了靠,手中的扇子扇動的速度更緩慢了些。
賀峻霖現(xiàn)在的人追求早就變了,好的戲本子也會因?yàn)闊o人懂得而慘遭蒙塵。
賀峻霖初看尚為觀戲人,再看已成戲中人。
賀峻霖或許,離開這里,他們也能找到理解自己的人。
說了這些話,就連秦宴的目光都從戲臺上轉(zhuǎn)移到賀峻霖的身上。
賀峻霖不過……
賀峻霖看向秦眠,笑了笑。
賀峻霖最后一場戲,能得到秦小姐的喜愛,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