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已經(jīng)吃了好幾塊酸棗糕,茶杯倒是很少端起。
此時酸棗糕的酸味仿佛加重了一般,久久縈繞在女孩的舌尖,像是結(jié)痂一樣,是咽不下去的酸。
秦眠輕輕笑了笑。
和現(xiàn)實生活中一樣,有些東西,只有得到其他人的理解,才能更好的保存下來。
可她總覺得賀峻霖是在恭維自己。
秦眠賀老板言重了。
賀峻霖聽了這句話倒是笑得開心了些。
賀峻霖我還是更喜歡別人叫我賀先生。
賀峻霖賀老板這名字顯得太金錢味了些。
賀峻霖的目光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秦宴身上,收起了手里的扇子,微微側(cè)身靠近了秦眠。
賀峻霖也就你哥這個老家伙喊我賀老板。
秦眠難得勾起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秦宴撇眼看了賀峻霖一眼。
為啥自己妹妹看自己總是有些緊張甚至害怕的感覺,面對這家伙就能笑得出來了?
有點不爽誒。
秦宴輕咳了幾聲
秦宴賀老板,您今天是沒事了做了么?
賀峻霖抬眼看了秦宴一眼。
這是嫌棄自己礙事了?
賀峻霖敲了敲扇子。
賀峻霖我好像確實有點事哈。
男人迅速起身,走出房間。
賀峻霖秦小姐,回見。
說完,像逃跑一樣快速離開了。
秦眠看著賀峻霖的背影,微微皺眉。
小說里的賀峻霖,性格與這里差很多啊。
第一次遇見女主的賀峻霖,和不是會隨意打趣的樣子。
也可能與秦宴有關(guān)吧。
秦宴以后離這家伙遠(yuǎn)一點。
秦宴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坐在一旁的秦宴突然開口,語氣里有些明顯的不爽。
秦眠當(dāng)然知道這家伙不簡單。
一個以一己之力掌管裴國最大情報站又能以茶樓作為掩蓋的人又怎么會簡單?
秦眠微微點點頭,視作同意。
……
離開房間的賀峻霖瞬間變了個臉色,手上的扇子被他緊握著,放在身側(cè)。
他大步朝向一個房間走去,猛地一下子推開門,一股濃厚的酒氣撲面而來。
賀峻霖有些擔(dān)憂地皺了皺眉,隨后走進(jìn)房間,拾起一個從桌子上面掉下來的酒瓶,開口的語氣都有些咬牙切齒的。
賀峻霖你還真想喝死自己啊。
沙發(fā)上的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后舉起手里的酒瓶,旁若無人的喝了下去。
賀峻霖只覺得有團(tuán)火燒到了頭上,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一把奪下了男人手里酒瓶,用拿扇子的手指著他。
賀峻霖你看看你這副樣子,算什么啊。
沙發(fā)上的男人身上的白襯衫已經(jīng)有些凌亂,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被解開,西裝外套被扔在一旁,滿是褶皺。
男人的眼眶發(fā)紅,眼神有些迷離,明顯就是喝了很多酒的模樣。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了,賀峻霖閉上眼緩了幾口氣。
賀峻霖我這里是茶樓,只買茶水和茶點,你喝我私藏的酒是不是有點過分。
賀峻霖用不用我再給你端盤花生米下酒???
沙發(fā)上的男人眼眸瞇了瞇,直起身去拿桌上的另一個酒瓶。
嚴(yán)浩翔不必了。
賀峻霖有些生氣的用扇子拍下嚴(yán)浩翔去拿酒瓶的手,沒拍掉不說,反倒被嚴(yán)浩翔不悅地盯了一會兒。
男人再次開口,嗓音里是無法掩蓋的疲憊與沙啞。
嚴(yán)浩翔放心,死不了。
嚴(yán)浩翔就算死了,也不用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