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伊猝不及防,嚇了一跳,縮回手往上看,正好瞧見探出半個身子的馬嘉祺。
鹿伊……
腦子空了一瞬,不知怎么,她下意識就想躲起來,但慌亂間又能往哪躲,于是電光火石間她迅速舉起手里的“交流冊”蓋在了臉上。
目睹這莫名其妙一幕的馬嘉祺:
馬嘉祺……
別說他看懵了,鹿伊自己都懵了。
隔了會,腦子總算轉(zhuǎn)過彎來,鹿伊恨不得原地挖個坑跳進去,擋什么啊到底?
她窘迫不已,垂頭想了一會兒,默默挪開擋在臉上的冊子,迎著一臉戲謔的馬嘉祺,強行扯出一抹笑。
然后她指指腳邊的雜草,使勁拔了一把,扔到一邊。
也不知道馬嘉祺看懂沒,反正最后沖她豎了個大拇指,就從窗邊離開了。
鹿伊松了口氣的同時,用手背蹭了蹭臉,滾燙滾燙的,怕是紅得厲害。
定了定神,她忍著臉邊的熱意繼續(xù)在雜草叢里翻找。
沒想到很快就有收獲。
馬嘉祺找到她的時候,鹿伊正將一條黑線編織而成的手鏈小心包進隨身攜帶的手紙巾里。
……
班費丟了不是一件小事情,何況這筆班費數(shù)額不小,加上張欣怡自己的生活費,將近三千塊。
秦臻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上報給了校領導,但學校為了聲譽,不愿報警,決定先讓學校老師查兩天,實在沒辦法再考慮報警。
路人甲要是班費找不回來,我們難道還要重新交這筆班費嗎?
路人乙我反正不可能再交了,班費又不是我弄丟的。
路人丙哎,還好我班費還沒交。
這件事鬧得班上眾人上課的心思都沒了,早讀課都是一片討論聲。
而鹿伊這邊,沒抗住馬嘉祺的追問,老老實實把自己的“交流冊”拿給他看。
上面不僅記下了她的一些發(fā)現(xiàn),還寫了她對于現(xiàn)場痕跡的分析,每一條都有理有據(jù)。
馬嘉祺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又看看她。
馬嘉祺你還懂這個?
鹿伊笑笑,帶著那么一絲得意和狡黠,在紙上寫:
鹿伊【看過福爾摩斯嗎?】
馬嘉祺失笑。
馬嘉祺敢情還是個推理小說發(fā)燒友?
鹿伊繼續(xù)寫。
鹿伊【差不多吧,不過我覺得這個案子我能破?!?/p>
她對馬嘉祺眨眨眼。
鹿伊【你相信我嗎?】
馬嘉祺也沒說信或不信,只笑著問:
馬嘉祺那么請問,親愛的鹿·福爾摩斯·伊同學,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嗎?
這人怎么就這么會打趣人呢?鹿伊被他那一口純正翻譯腔惹地再次紅了臉,迅速低下頭后,她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
提筆在紙上寫道:
鹿伊【爬墻?!?/p>
沒錯,鹿伊需要他做的就是爬墻。
教學樓后的那堵墻。
中午下課后,鹿伊跟馬嘉祺一起來到教學樓后,兩人沿著墻從頭走到尾,最后停在圍墻中間段的位置。
鹿伊仔細看了上面蹬踩的痕跡,很認真地分析道:
鹿伊【TA應該是助跑了一段,然后蹬著墻面起跳,同時左手攀住墻沿……】
馬嘉祺看她比劃的還像那么回事兒。
馬嘉祺那我在哪個位置開始助跑?
這個問題倒是問到點子上了,鹿伊摸了摸下巴,往后退了大概三米左右,然后看向馬嘉祺,示意他在這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