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洲跟在邵明明后面,看著王春彧,瞳孔閃過一絲亮光。
房間門關(guān)上,郭文韜將人放進沙發(fā)里。
“哪里不舒服???阿蒲。”
郭文韜給蒲熠星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吧。”
蒲熠星接過,喝了兩口。
郭文韜拿起房卡邊往外走邊說:“阿蒲,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買藥?!?/p>
蒲熠星拉住郭文韜,坐下:“我沒有不舒服,韜韜。”
郭文韜將房卡放在桌子上,眉間閃過一抹慍色:“阿蒲,以后別拿這個做借口了?!?/p>
“好,韜韜?!逼鸯谛钦嬲\認了個錯,隨后問:“你剛剛怎么了?”
郭文韜盯著茶幾上的水晶擺件,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看到王春彧,我就莫名的生氣?!?/p>
“莫名的... ...生氣?”
郭文韜嗯了一聲,眼神迎上蒲熠星的:“看到他的時候,我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很奇怪,但是,有種很深的危機感。”
蒲熠星摸了摸郭文韜的頭,將人攬進懷里:“放松,韜韜,你太緊張了?!?/p>
“今天知道的一切,都令我們震驚,我們需要時間消化,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郭文韜點點頭,埋在蒲熠星懷里,輕輕閉上了眼。
但愿是錯覺吧......
... ....
五點的鬧鈴準(zhǔn)時響了,郎東哲伸手關(guān)掉。
晨曦透過窗簾灑進來,落下一地的白。
“王老師?”郎東哲閉著眼又叫了幾聲,無人應(yīng)答。
他撐著床坐起來,身旁的位置平平整整。
郎東哲嘆了口氣,邊穿衣服邊呢喃:“這么早就走了啊,也不說一聲?!?/p>
收拾利落,郎東哲一開門,正好看見了對門的蒲熠星。
“阿蒲?”
“朗醫(yī)生?”
郎東哲捋了捋頭發(fā)問:“不到六點,起這么早?”
蒲熠星點點頭,身后跟著郭文韜。
“我們準(zhǔn)備去轉(zhuǎn)轉(zhuǎn),趁著涼快兒,朗醫(yī)生也起的蠻早的?!?/p>
郭文韜整理了一下袖口,看著郎東哲身后空空蕩蕩,貌似不經(jīng)意的問:“王老師呢?”
“哦,”郎東哲戴上眼鏡,回道:“他應(yīng)該去考察了,有公務(wù)在身?!?/p>
郭文韜點點頭,沒再說話。
幾人剛下樓,便聽到了齊思鈞的聲音,溫和充滿活力:“餐廳早餐真的沒有豆汁兒嗎?”
前臺小姐官方的回答:“抱歉,先生,這個真的沒有。”
蒲熠星戲謔的看了眼郭文韜,郭文韜無奈的笑了笑:“他的習(xí)慣,一天不喝就難受?!?/p>
“那可不妙了?!崩蓶|哲眼含笑意。
“怎么?”
郎東哲看了眼蒲熠星,回道:“出了京城,估計很難喝道正宗豆汁了?!?/p>
“那倒是... ...”郭文韜低聲接了句。
再一抬眼,就看到了樓梯口處的齊思鈞周峻緯。
幾人對視了幾秒,一同笑出了聲。
齊思鈞跟盤子里的培根三明治對峙了幾分鐘,終于還是苦大仇深的吃了下去。
周峻緯看著氣鼓鼓的小狐貍,越看越開心,最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齊思鈞的耳朵:“先忍忍,好嗎?”
齊思鈞轉(zhuǎn)眼,看著披滿晨光的周峻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