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diǎn)的鈴聲準(zhǔn)時響起,郎東哲伸手按掉。
他拉開椅子:“我去叫明明他們,七點(diǎn)半的船,暈船的可以先吃藥?!?/p>
郎東哲走的很快,不過兩分鐘便消失在了拐角。
齊思鈞看著他的背影嘖了一聲:“神仙走位真的不一般啊?!?/p>
周峻緯笑了笑,調(diào)侃了一句:“你也是神仙,你是小神仙?!?/p>
齊思鈞錘了一下他,選擇無視。
轉(zhuǎn)而對著郭文韜說:“你要不要吃一下藥啊?”
郭文韜愣了一下,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接過蒲熠星遞來的藥,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水。
周峻緯右手撐著頭,看蒲熠星給郭文韜喂藥,連著嘖了三聲:“第一次見蒲大少伺候人,難得啊?!?/p>
蒲熠星將牛角包推給周峻緯:“多吃點(diǎn)兒,堵住你的嘴?!?/p>
周峻緯笑著沒再反駁,郭文韜悄悄紅了耳廓。
唐九洲一臉惺忪的跟在邵明明后面下了樓,白色的手緊緊的抓著前方人的衣角。
郎東哲掛斷電話,對著餐桌上的人說:“船到了,現(xiàn)在走。”
幾人起身,蒲熠星裝起剩下的牛角包和三明治。
周峻緯看了一眼問:“怎么?蒲大少沒吃飽?”
無視周峻緯語氣中的揶揄,蒲熠星回了句:“給jojo帶的,他等會兒餓了找不到吃的,又要鬧了。”
周峻緯突然想起曾經(jīng)因為加班,沒吃晚飯的唐九洲,因為外賣沒有按時送達(dá),差點(diǎn)兒把對方公司搞崩潰這件事。
他扯了扯唇,又去取餐區(qū)拿了兩瓶牛奶。
經(jīng)過蒲熠星的時候,周峻緯淡淡開口:“也不知道變成貓咪的jojo,還會不會這么混蛋?!?/p>
郎東哲回頭接了句:“只會更混蛋。”
邵明明聳聳肩:“確實如此,有一次因為仙尊沒給他想要的鳥蛋,他差點(diǎn)兒把仙尊臥房點(diǎn)了。”
唐九洲剛剛魂體歸一,加之路途奔波,腦子還很混沌,只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再說他壞話,他靠在邵明明身上,哼唧了幾聲表達(dá)不滿。
齊思鈞看著唐九洲的萎靡的狀態(tài),擔(dān)心的問了一句:“他這樣,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郎東哲一邊跟船夫招手,一邊回:“你可以單純的理解為,他累了,貪睡。”
齊思鈞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感慨了一下:“神仙真不一般啊?!?/p>
邵明明給唐九洲調(diào)了調(diào)位置,吐槽了一句:“他可不是神仙,頂多算個妖精?!?/p>
唐九洲撐起眼皮,觀察了一下四周,又閉上眼,嗓音慵懶:“那也把你迷得找不著北了?!?/p>
邵明明掐了他一下,沒再說話。
郭文韜跟在身后問:“為什么不變成貓啊?這樣扛著你,明明多累啊?!?/p>
依舊是慵懶的語調(diào),唐九洲蹭了蹭邵明明,回:“我有終極進(jìn)化形態(tài),干嘛要用原身?。俊?/p>
郭文韜無言以對。
蒲熠星抬手,越過邵明明,揉了揉唐九洲的頭:“好好睡吧,睡覺還堵不住你的嘴。”
唐九洲哼了一下,沒再出聲。
眾人上船離開,王春彧從礁石邊走出。
他的身后,是被斗篷遮的嚴(yán)實的荒原。
“我們不跟著嗎?”
王春彧搖搖頭:“不急?!?/p>
荒原看著船消失的方向:“他們要去天羅山?”
“應(yīng)該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