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生內(nèi)心中有兩個小怪獸在打架:若是幫,未必能成,而且如果自己說錯什么了,可能會留下一個很不好的印象,那我可能就玩完了,當(dāng)然,如果成了,就能增加好感;若是不幫,也沒多大的事……
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思想斗爭后,南安生決定鋌而走險——幫。
“楚宗師,請您從寬處置墨微雨!”
這句話冷不丁的冒出來,出乎眾人意料。
楚晚寧看向南安生,并未言語。
南安生順勢磕了個頭,繼續(xù)說道:“這番罪過并非墨燃的本意,況且,他還幫助師昧處理了人熊一事,還將我妹妹從人販子口中救了出來,功過相抵,煩請宗師從寬處置!”
無中生妹,妙哉妙哉!不過,除此之外,他所言也確實屬實,處理人熊一事為真,并非為他本意,也不曾有假。
墨燃想到了師尊對自己的處罰,卻沒想到,竟有人為自己求情。
然而,這又如何?
“今日若從寬處置,來日又當(dāng)如何?”楚晚寧不近人情的說道。
“呵……”墨燃冷笑一聲。
他這位師尊多偉大,多鐵面無私啊。
完了,芭比q了,這事好像成不了了啊……南安生的頭緊貼著地面,一動也不敢動。
“你在想什么?”
“我……”南安生下意識的以為對方在跟自己講。
“楚晚寧,你能耐!回頭看我不cs你?!边@句話近乎是吼出來的。
艾瑪,還好收住了……墨燃你真敢,若不是師尊心地善良,你可能就沒了……南安生悻悻然的想到。
此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
楚晚寧:“…………”
薛蒙都驚呆了:“………………”
楚晚寧收回了天問。
薛蒙臉色煞白,有些結(jié)巴:“師、師師尊……”
楚晚寧沒吭聲,垂著墨黑纖長的睫毛,看著自己手掌出了會兒神,然后才簌簌抬起眼簾,一張臉居然沒有崩壞,只是面色更陰冷了些,他用“孽徒當(dāng)死”的眼神,盯了墨燃片刻,然后低沉道:
“天問壞了,我去修?!?/p>
楚晚寧扔下這么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薛萌是個蠢孩子:“天、天問這種神物,會壞嗎?”
楚晚寧聽到了,又用“孽徒當(dāng)死”的眼神,回頭瞥了他一眼,薛蒙頓時不寒而栗。
此時,南安生才緩緩抬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少主,你能拉我一把嗎?”
薛蒙一臉不屑的說道:“大男人的,怎么這么矯情?”
南安生也很無語啊,他想嗎?他不想,可是跪了這么久,腿早就麻了,別說站起來了,半蹲著都難。
“腿麻了……”南安生小聲說道。
此時此刻的他,當(dāng)真是直接社死。
最終,薛蒙還是好心的將南安生扶了起來。
南安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修整過后,就朝著楚晚寧離去的地方狂奔。
“唉,你小子干什么去??!”南安生遠(yuǎn)遠(yuǎn)聽到薛蒙吼道。
我能干啥呀?自然是去找……嘿嘿……
南安生沒有回答,只是不要命的往前奔去。
好在楚晚寧沒有走太快,不一會兒便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