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世蘭自從懷孕六個月后一直是多加小心,因為是雙胎,年世蘭的肚子異常的大,福晉免了她的請安后,年世蘭就更加不愛出院子了,年世蘭的吃用大部分都是由年府直接送來的,府中的東西輕易到不了年世蘭面前。后院的女人們想見到年世蘭都不容易,更別提想要害她了。
而讓年世蘭有些感到不安的是她懷孕這么長時間了,齊格格竟然真的每隔幾日都要給她請安,根本就不在乎年世蘭對她的冷言冷語,每次都能一臉微笑的看著年世蘭,看著和年世蘭十分姐妹情深的樣子。
年世蘭早在幾個月之前就想過怎么樣能光明正大的將齊月賓趕出她的院子,甚至請安的時候在福晉面前提過,說自己懷著孕精力不濟沒辦法招待好齊格格,總怠慢人家不好,當(dāng)時齊格格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堆場面話,就是一句不提不再給年世蘭請安的話,福晉倒是說了幾句讓齊格格少去打擾年世蘭。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雍親王就來了年世蘭院子,說是聽說了最近齊月賓經(jīng)常來照顧年世蘭的事,深受感動,以后特許齊月賓來照顧年世蘭這一胎。
年世蘭能怎么說,只能笑著答應(yīng)了,左右自己不讓齊月賓近身就是了。
就這樣,過了這么長時間,齊月賓一直都沒有動過手,年世蘭卻不敢掉以輕心。
這天齊月賓過來請安的時候,年世蘭正好準備著要喝安胎藥,齊月賓自告奮勇的去端藥,年世蘭并沒有阻止她,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隨著年世蘭的月份越來越大,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與其留著一條毒蛇在身邊等著咬自己,還不如用些餌主動引蛇出洞。
齊月賓一臉微笑的端著安胎藥走了進來。
“側(cè)福晉,這要剛剛熬好,趁熱用效果最好呢?!?/p>
說完就作勢要來伺候年世蘭服藥。
年世蘭接過了齊月賓遞過來的藥,輕輕的用勺子攪了攪,然后舀起一勺藥,放在了嘴邊。
看著齊月賓緊盯著自己的動作,年世蘭輕笑了一聲,將藥碗放到了桌子上。
“齊格格好像很關(guān)系我喝沒喝藥啊。”
齊月賓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
“妾身只是關(guān)心側(cè)福晉的身體狀況,看得緊了些。”
年世蘭似笑非笑地說道:
“是嗎?我還以為齊格格是關(guān)心我能不能喝下這碗被加了料的藥呢?!?/p>
齊月賓沒想到年世蘭竟然發(fā)現(xiàn)了,明明她剛剛就要喝下去了,怎么突然就停下來。
“側(cè)福晉在說什么?妾身聽不太懂?!?/p>
“聽不懂?你聽不懂沒關(guān)系,來人將齊格格和她帶來的人,還有這碗加了料的藥,都給福晉送去。”
年世蘭話音剛落下門外就進來了幾個婆子,不顧齊月賓的反抗,直接將人拉走了。
福晉正在佛堂禮佛,剪秋就急匆匆的過來稟告她。
“福晉,年側(cè)福晉院子里的人把齊格格綁了過來?!?/p>
福晉沒有動,只是神色淡然的問剪秋。
“齊格格做了什么?”
“今早年側(cè)福晉喝的安胎藥中被人加了藏紅花粉末,那藥是齊格格親自端的,中間沒有假手于人,已經(jīng)驗過藥渣了,并沒有問題。”
福晉慢慢的從蒲團上站起來。
“既然如此,那齊格格確實是有重大嫌疑,咱們就去審一審吧。”
福晉也是很好奇,雍親王許了齊格格什么好處,能讓她一個格格有膽子在年世蘭的眼皮底下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