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絕望自裁了?”安陵容輕笑著,“那她可真是太不小心了?!?/p>
玉鸞想到往后再也不用在寶娟身上費口舌了,也樂呵呵地倒著茶:“聽說啊,那寶娟死前還在咒皇后呢,不過這事兒讓內(nèi)務(wù)府給壓下去了,還是小陌子偷偷告訴奴婢的?!?/p>
安陵容一筆黑棋封了白棋的路:“內(nèi)務(wù)府的可都是人精,里頭誰人不知是皇后逼死她的,不封鎖消息的下場自然只剩掉腦袋了?!?/p>
翊坤宮。
華妃在欣賞著花兒,見到那朵曇花依舊緊閉,沒好氣地出聲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花兒還沒開呀?!?/p>
花戚彎著腰跑過來:“回娘娘,曇花開并沒有固定的時間,只能等著它什么時候覺著營養(yǎng)足夠了,舒服了才會開?!?/p>
華妃揮了揮袖子:“罷了,你們好生照料,天天瞧著這些芍藥有些膩了,你們再去拿一些艷麗的花兒回來種下?!?/p>
花戚應(yīng)下,滴溜溜跑了回去。
“金蕊,娘娘剛剛叫我們?nèi)ツ没ǚN,時機剛好,我去領(lǐng)種子,你回去跟小主說話?!苯鹑镅凵窭镩W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很快地穩(wěn)定了下來。
兩個姐妹手挽手出去了,經(jīng)過延禧宮時,金蕊悄悄地溜了進去。
“小主!”金蕊不敢多待,趕忙就繞進了安陵容的偏殿。
安陵容見到她,有些喜出望外:“金蕊!你怎么回來了,花戚呢?”金蕊說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花戚是個聰明的,能抓好時機?!卑擦耆萃O率稚系尼樉€活,“怎么樣,翊坤宮那里沒有對你們不好吧?”
金蕊回到熟悉的地方,講話也順溜了許多:“沒有,他們知道我們是皇上派過來的,不敢貿(mào)然欺負(fù)我們,雖然翊坤宮華麗,不過還是小主這兒舒心?!?/p>
玉鸞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好友,興奮地挽著金蕊的手。
“華妃娘娘非常癡心于皇上,即使皇上翻了別人的牌子,娘娘也會在門口癡癡地等候,中午用膳也一定要等,若是皇上不來娘娘還會發(fā)一通脾氣?!?/p>
安陵容自來不喜華妃,但也可憐她被帝王的感情欺蒙,自始至終都以為皇上寵愛她是因為她本人。
“最近她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吧?!?/p>
“沒有,也就華妃娘娘脾氣火爆些,時不時叫其他寵妃去她宮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奴婢進不去,不知干了什么,只知其他小主出來時臉色都不太好?!?/p>
去干了什么安陵容自然知道,富察貴人每次回來都要跑到她這里吐槽一番。
她重新拾起繡針:“知道了,難為你們姐妹二人盡力照顧花朵還幫著我看著華妃,去小廚房找羲和她們領(lǐng)些小點心回去吃吧?!?/p>
金蕊欣喜地道謝,出去了。
玉鸞望著窗外,道:“快要開春了,那些南飛的鳥兒也要回來了。”
安陵容一針一針地繡著孩子的肚兜:“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眉姐姐馬上也懷胎三月了,到時候我們二人就要共同對付其他人了。”
“玉鸞,我想吃銀耳蓮子羹了?!?/p>
玉鸞笑著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御花園。
甄嬛在秋千上蕩著吹簫,正思著家鄉(xiāng),突然迎面走出一個男人,猶如知音一般解讀她的蕭音,令她感到驚喜。
再問大名,只知道他是果郡王。
甄嬛回到去,心中放念不下,自知后宮嬪妃不能與外男過于接觸,可是她就是想著他,念著他。
正是少女情動初開之時啊。
三月開春,大地回春,新的一年,不論是底下的平民百姓,還是前朝的文官狀元,就連后宮的娘娘也盼著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