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夢,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恍惚間身體像是被高高拋起,心也跟著輕飄飄的飛,我想我是瘋了。
我的情緒鮮少再有波動了,但現(xiàn)在每一秒,每一句話,每一陣空氣的流動和無數(shù)次閉眼的瞬間,我都清晰的感知到,包括你發(fā)尾顫動流下汗的弧度。
趙小童“走走嗎?!?/p>
少女楞楞的望著他點了點頭,僵硬的邁開腿跟在他的身后,他走的有點快,有點急,似有大事要發(fā)生。
直到隔著攝像棚一條路,少年才放慢了步伐轉(zhuǎn)過身來。
他就這樣看著我,也不說話但眼睛澄澈似有駭浪驚濤拍岸,探尋著我的過往。你還是那樣陽光,我依舊在墻角的陰暗處站立。
趙小童“都瘦的脫相了?!?/p>
除了你,再不會有人這樣關(guān)注我。
這一句話,將我瘋狂地尋求寄托瞬間擊破。
躲不開在情緒洶涌而至,那些負面的、厚重的情感推搡著淚水大顆大顆的砸向地面,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丟臉,太丟臉了。
我下意識后退想要逃跑,這樣也太狼狽了,立馬用手捂住臉將眼淚拂去。
趙小童“怎么哭了呢?!?/p>
他有些驚慌,湊近了些試圖像從前那樣拂去我眼角的淚痕,卻想起自己剛剛耕完地還來不及洗手,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立馬趕來。
趙小童“我手臟沒辦法給你擦?!?/p>
趙小童“用我的衣服。”
我感覺自己是瀕死的蝴蝶迎來了陽光,夢回那年冬天指尖還殘留你呼出的那口熱氣,與如今的木質(zhì)香味重合,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不切實際。
我們不應該這樣。
“別這樣?!?/p>
趙小童“這樣是怎樣。”
沉默,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他。
與我而言,趙小童像是一本很厚的棕皮本,就放在那里。有話傾訴的人才會翻開它,然后寫下自己的信,至于收信人,應當是無數(shù)個打開它的人。
他向我靠近伸出手,我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握起,我望著你的目光距離也逐漸縮短,那雙明眸似是在痛苦的掙扎快要融化了,我感知到你。
“我問了工作人員她說導演組沒有叫黎圓圓的人,只有一個姓黎,叫黎別的策劃導演,他們都說你很厲害,一個人跑了30座城市實踐,還背著總導演自己去應酬拉到了贊助。是你嗎,圓圓?!?/p>
趙小童“這幾年你過得很不好,是不是。”
他篤定的說,不然怎么會改名,甚至他的心里都有了最壞的預期,畢竟什么情況下才會改名換姓到處飛,這不是東躲西藏是什么。
但趙小童不會逼迫我,讓我把他不在的日子所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他一向順著我的意來,也不會在傷口上撒鹽。
只是我不知道此時的趙小童心里在想,為什么她瘦成這樣,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能輕易扣住少女的手腕就那么輕飄飄的攥在手里沒有一絲重量。
他又朝我走進一步抬手將我擁入懷中,我低頭瞧不見你眉眼,眼眶里的眼淚欲言又止,好想讓時間靜止,永遠躲進你炙熱的懷抱。
你說。
趙小童“將過去抱得太緊,就騰不出手來擁抱現(xiàn)在?!?/p>
趙小童“但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都是你。”
不得不承認趙小童對愛的估量有著自己恰到好處的細膩與柔軟,也一直秉持著直白的熱情和對愛的孤注一擲。愛似乎是他的本能,而我恰似你的偏愛。
我聽懂了他話語中的隱意,風吹的胸口隱隱作痛突然就很想抽一根煙來緩解我顛簸的情緒,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手輕撫上他的背一下一下也不知是在安慰誰。
趙小童“圓圓,多好聽的名字,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嗎?”
我點了點頭,當然了,因為是媽媽起的。
老天爺就是喜歡捉弄人,永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為我打來一束光,但的確,無法否認的是趙小童的出現(xiàn)能撫平我身上的淤青,真的沒那么痛了,我能感受到的是你腳下的影子和閃爍的眸光。
黎別“太晚了回去吧?!?/p>
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但其實兩人不知道的是那段路在田里看得一清二楚。望月,影子里流著青春的月光明。
王一珩“這就談上啦?”
蔣敦豪“快散了散了散了?!?/p>
、
瀬新風格,想試試女主第一人稱視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