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走到后陡門58號,發(fā)現(xiàn)所有人包括楊導都坐在桌子前看著他倆,我愣住十幾個人原來這么多,突然有種作弊被抓的局促感。
趙小童“走吧別緊張?!?/p>
我默默跟在趙小童身后像過去一樣,倒也算不上慌張,就坦然的木訥的站在那里。
“小童你和小黎認識啊。”楊導發(fā)問。
趙小童“對,我們認識很多年了?!?/p>
很多年是幾年呢?也不過是五年零八個月二十一天,其中的兩年一百零八天沒再見過面,時間像瘋長的野草。
“那挺好的,我還擔心小黎太內(nèi)向沒法融入大家呢?!?/p>
“那既然人都到齊了就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導演組的黎別導演,也是這個節(jié)目的總策劃,前期不在是一直在忙試驗田和拉贊助的事兒,很厲害奧年紀輕輕的今年才剛成年,和弟弟差不多大吧?!?/p>
我聽著的楊導介紹想著是不是把她捧得有點太高了。
王一珩“我是不是要當哥了?!?/p>
趙小童“是,圓圓05年的?!?/p>
“耶!我當哥啦!我不是最小的啦——”
鷺卓“凈聽你們說了,讓我們黎導介紹一下呀?!?/p>
能感受到最小的弟弟在調(diào)節(jié)氣氛,我也只是笑了笑。
黎別“叫我圓圓就好了,算不上是導演,策劃我也只是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大家的名字我正在努力記住,這142.8畝的地我也會和大家一起種植,我們來日方長哈?!?/p>
很官方的話術,臉上的笑容也是很標準的假笑弧度。在大家說話時,趙小童就一直關注著少女的一舉一動,他總覺得奇怪,奇怪她像是戴了面具般換了個人。
李昊“黎別,好童話的名字喔?!?/p>
我笑著看向說話的人,確實對于這個名字有種期期艾艾的感覺,突然有點累了,后面大家七嘴八舌講的話她沒怎么聽,就坐在那兒頷首低眉發(fā)愣。
我是站在了這片土地上,命運還弄人的讓我們重逢,我無法確保我身處的環(huán)境是否真實,我在懷疑是不是累與痛混雜在一起,編織成了這一場醒不來的夢。
她想確保自己是清醒的,所以她默默地起身離開去到了田里,看著少年們努力就幾天挖的排水溝陷入沉思,質(zhì)疑可行性和必要性。
順勢拿出口袋里的小刀。
撩起袖子一刀。兩刀。三刀。
大臂上的傷疤清晰可見愈合的,留疤的,結痂的,反反復復的爛肉觸目驚心。
痛感包裹著我無法呼吸,溺死吧溺的更深些。荊棘伴隨骨髓而生,像蛀蟲,可哀的靈魂為何不在痛些。
痛,讓我清醒的感知到我還活著。
停下來看著泥濘的田間,鼻尖傳來泥土夾雜潮濕的氣息,我擼下了袖子默默將刀收進口袋。
趙一博“是圓圓嗎?”
聲音從右邊的小路上響起,朝那兒看去是其中的一名少年,我正在努力回想他的名字并慶幸著幸好把刀收回去了。他應該是沒看見的。
黎別“是我?!?/p>
黎別“你是...一博對吧?”
少年點了點頭笑著走來,他長得確實優(yōu)越突出,見過這張臉就很難讓人忘記了,偏偏名字也好記,十個人中還排中間第五個。
“是大家的討論結束了嗎?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了?”
趙一博“還沒呢,他們聊的歡得狠我出來抽根煙?!?/p>
趙一博“明明先一個人出來的,另有其人?!?/p>
我倒是沒想到這張純真的臉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很誠實的交代了自己出來的目的,我看著他的臉實在說不出什么話,太帥了。
黎別“那我陪一根?”
此時趙一博的嘴上已經(jīng)叼了一根煙,我想如果我說我介意煙味,他應該會習以為常的立刻跑開遠離我,但顯然我的話震驚到他了。
然后他又從口袋里掏出剛剛放進去的煙盒,想要遞一根給我。
黎別“我不抽這款,自己帶了,要嘗嘗我的嗎?”
少年只見她變戲法似的從袖口里變出一盒香煙,仔細一看是黑利群,既然對方都發(fā)出邀請了,他只得懨懨的放下嘴里叼過的煙,接過少女遞過來的那一根。
再仔細一看,黑利群里還加了爆珠,勁兒又翻了一倍。
他將煙放進嘴里咬破爆珠,猛吸一口,強烈的濃意直沖鼻腔而來,心里暗暗發(fā)誓再不會抽別人遞來的不明香煙了。
趙一博“抽那么烈的煙,煙齡不短啊?!?/p>
黎別“只是偶爾,我不經(jīng)常抽?!?/p>
說到底我還是不喜歡煙味,它的味道散不掉,一直圍繞著我與悲愴的情緒在一起,那種時候就會需要去吃藥閉合感觀,我不喜歡。
趙一博“小童知道嗎。”
黎別“別告訴趙小童。”
趙一博看著我瞇眼一笑,我感覺他應該是想多了,或許已經(jīng)誤會了我和趙小童之前的關系,但我也無法否認與解釋我們那種復雜關系與情感。
“我會保守好秘密的,走吧,出來太久了,我們回去吧?!庇谑呛鮾扇瞬⑴懦蠖搁T走去。
確實有一個秘密。
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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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這兩天的事我都不想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