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起。微弱的燈光照了街的輪廓，然而并不足以照亮行走的道路。

　　Louis和淺野喋剛在鎮(zhèn)里辦了幾件事情，騎著他們早上租的平衡車，準備回住處。

　　Louis我說，你之前說，你參與過雷教授那個項目？

　　淺野喋嗯？那是確實，不過只是人家把誰都能做的事情給我體驗了體驗。

　　Louis我知道啊。我后來想了想，那時候你還在上高中吧？

　　淺野喋是啊。沒想到都過去那么久了，我也獨當一面了。

　　Louis你應(yīng)該就算那個時候也清楚——或者說也決定——你以后不會跟著他繼續(xù)做他的那些東西。

　　淺野喋不過，總得趁有機會多嘗試的時候多學點東西。

　　淺野喋怎么？想到你自己了？

　　Louis呼。

　　Louis還在Lilith老師身邊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的東西，我不感興趣。

　　Louis剛進威爾遜先生的實驗室的時候，我也知道，那只不過是個練手用的項目。

　　淺野喋我以為你挺尊敬他呢。

　　Louis這也不矛盾吧。

　　淺野喋那現(xiàn)在的這次項目，對你來說是什么呢？

　　Louis頓了頓。

　　淺野喋不說？好吧。

　　淺野喋其實對于我來說，不過也只是一次不太消極的等待罷了。

　　Louis為了你回到致行時有人們不得不聽從你的理由？……算了吧。

　　Louis我后續(xù)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

　　淺野喋那就等你好消息咯。

　　Louis彼此彼此吧。

　　Louis……

　　Louis其實我記得，挺早之前，Lilith老師也還在做“缺口”的研究。

　　淺野喋抬了眼。

　　Louis便繼續(xù)說：

　　Louis呼，不過也不是什么核心的理論，只是一些運用通常原理可以做的數(shù)學物理推導(dǎo)罷了。有一些不太經(jīng)典的假設(shè)出現(xiàn)，但那時候我還很小，沒有多問，后來也就沒怎么再提起了。

　　Louis……你知道這事嗎？有關(guān)“缺口”的研究，應(yīng)該是Lilith老師要給你們做的吧。

　　淺野喋雖然Schein教授并沒有很關(guān)注“缺口”的研究，但這畢竟是故人的愿望。不過在他們擬定的項目停止之后，雖然她繼續(xù)做了一些推導(dǎo)工作，畢竟沒法獨自把它推進到下一步去。

　　Louis也就是說，那些東西，最后果然到了你們這里？

　　淺野喋我回去翻翻資料，記得在哪篇文章里呢。

　　Louis那倒不必了。我只是問問，沒時間去讀另外的東西。

　　他們到了，拎著平衡車進了旅館。電梯上，Louis又說：

　　Louis……和誰的？

　　淺野喋??？

　　Louis我說，作者和組織都列了什么？

　　淺野喋原來的大理石結(jié)社的話，有姬如絳……還有幾個當時物理學系以及工程學院的學者，其中帶頭人就是物理學系當時的一位正教授——噢對，那篇文章，Schein教授標注了通訊組織，不過已經(jīng)是明興大學物理學院了。

　　他們出了電梯。

　　Louis那是。那時她都離開C國有些年了吧。

　　淺野喋文章的出版時間是05年了。

　　Louis不再說話，似乎在回憶著那年的景象，試圖從記憶中找出和加進自己恩師某些工作的畫面，盡管一半基于聯(lián)想，也讓這份記憶再鮮明一些。

　　他們停在了房間門口。

　　淺野喋許先生？方便的話，我們進來開個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