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應淵偷偷地將她送回了她的寢殿中。
果不其然,和他想的一樣,江吟第二日便把昨夜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忘的是一干二凈。
江吟醒來時,除了有些頭痛外,酒意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拍了拍腦袋,回想著昨夜發(fā)生的事。
喝酒后,跑出了懸心崖,去了……衍虛天宮?
然后發(fā)生了什么?
江吟完了,喝斷片了。
除了這些,什么都記不起來。
江吟一陣后怕,她不會跑到衍虛天宮把里頭那位帝君給調戲了吧。
從前有一次便是這樣,那時她喝醉酒什么都不記得了,醒來時還是顏淡告訴她,自己酒后亂性,抱著路鳴說了一通胡話,險些要親上他了,好在顏淡及時把她拉開了,因為這件事,嚇得路鳴之后的一個月見著她就躲,就連顏淡也為此嘲笑了她許久。
但江吟轉念一想,自己要是真的把衍虛天宮里的那位小人帝君給調戲了,那他豈不是得劈了自己。
這時候顏淡端了碗醒酒湯從外面進來。
顏淡姐姐你快把這醒酒湯喝了,免得頭疼。
江吟沒有著急地接過醒酒湯,轉而問她。
江吟我問你,昨晚我喝醉之后有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顏淡一臉不解,但還是老實回答。
顏淡沒有啊,昨晚你跑出去之后我們沒找到你,回來就發(fā)現(xiàn)你在這睡著了。
話音剛落,顏淡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懷好意地看向江吟。
顏淡你不該不會跑出去的時候親了哪個小仙吧。
江吟從前醉酒時纏著路鳴那回事她可是見證人,記得一清二楚,打那之后她就讓她少喝酒了,結果這次一不留神就讓她又給喝多了。
江吟氣憤地接過顏淡手里的醒酒湯,一飲到底。
江吟沒有,你想多了。
后來江吟總是無意間想起自己醉酒跑到衍虛天宮的事,可總是想不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她走在路上能莫名其妙想起,躺在床上也能莫名其妙想起,就連她吃飯的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地想起。
于是她再次偷摸著爬墻進了衍虛天宮,只是這一次她是裝醉的 。
江吟自認為她的演技天衣無縫,畢竟她可是幫顏淡排過戲的,可她不知道的是,應淵早已識破她的小伎倆,對她又恢復了以往那不近人情的模樣。
見對方對她是愛搭不理的,江吟覺得自己那晚應該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可能只是單純的來逛逛,說不定連應淵的面都沒見著。
在這小插曲過后,江吟又回到了往日那般沒心沒肺的生活,完全不記得應淵這個人了。
某天,江吟無意間聽到一些女仙在背后議論著應淵,夸張的是甚至有人妄想著要嫁給他。
她至此便恒生了一股惡趣味,三番兩頭的裝醉往衍虛天宮跑,次數(shù)多了,她發(fā)現(xiàn)應淵根本就不想理會她,如果是別的帝君說不定就把她往天刑臺那扔了,所以她干脆醉也懶得裝了,總之就是時不時地往他跟前晃。
熟絡之后,她發(fā)現(xiàn)應淵這個人就是外冷內熱,背地里非常……嗯……悶騷。
江吟調侃著應淵。
江吟應淵君,你這樣冷漠,以后可是娶不到自己心怡的仙子的。
聽完她的話,應淵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朗誦機器念出了天規(guī)。
應淵天條有言,神仙不得有情。
江吟哎呀,天條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
應淵對天規(guī)極為重視,江吟偏偏就想要幫他打破這條準則,不然以后是個孤獨終老的帝君可怎么是好。
她會趁應淵睡覺時偷偷把他的衣服扒開,然后一臉得逞地看著他,臉上透露著“有本事打我呀”這樣的神情。
或者在應淵洗澡時偷偷拿走他的衣服,亦或是走在路上故意摔在他懷里。
可惜,應淵這個死木頭沒回都只是冷漠地接住她然后放開,這可給她氣的。
她可是想把畢生追人的經(jīng)驗教給他,這人怎么這么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