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應淵跟前肆無忌憚地撩撥著他,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五百多年,給她乏味的仙生帶來一絲樂趣。
在應淵身邊跟著他混,按照凡人的說法,這叫什么,結拜兄弟!
這件事,就連顏淡她也瞞著了,畢竟她哪回干壞事不都是偷偷摸摸的。
而應淵呢,這些日子每每看到她,這萬年來的淡定都常處在坍塌的邊緣??伤麉s不能立刻把她壓入懷里,親哭她。
他不能嚇著她,不能讓她害怕他,他在等她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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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常??匆娝?,應淵三天兩頭往懸心崖處跑,導致北溟仙君破棋局都要破到懷疑仙生了。
這日,應淵來時,江吟并未注意到他,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池子里頭快要化形的一條黑小魚。
她趴在池子邊的石塊上,伸出手在水里來回劃動,池子里驚起一層層波紋,那條小黑魚游到她邊上,在她手上啄了幾口,江吟覺得手指一陣同癢,笑著在小黑魚的頭上輕點了幾下。
江吟你這黑魚,怎么還咬人呢。
話音剛落,江吟就被一股無形的仙力陣開,等她重新站穩(wěn)在地面后,抬頭一看,面前站著的男子眉清目秀,身形高大,一襲黑衣。
她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看了眼池子里已經消失不見的小黑魚,再看看眼前的黑衣男子,她驚喜萬分地指著他。
江吟小黑魚?你化成人形了?!
還沒等他答話,江吟激動地上前,拎起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小孩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稀奇得很。
余墨無奈,往后退了一步,喝聲道。
余墨停。
江吟我第一次見仙獸化形,激動了些。
她并不知道余墨是九鰭一族,只當他是懸心崖里飼養(yǎng)的一只仙獸罷了。
余墨我早就化形了,只是我與顏淡前兩日找你沒找到而已。
聽完小黑魚的話,江吟一陣后悔,她這兩日都跑應淵那去了,竟然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小黑魚化人!
等余墨和她解釋完,江吟才知道顏淡給他取了名字。
只是她有些懷疑,顏淡那文化水平,怎么取得出這么好聽的名字,她瞇著眼睛問道。
江吟顏淡給你取的名字是……余黑土吧?
余墨聞言,面上一陣尷尬。
他拿起手中的扇子擋了擋半張臉,吞吐不清地說道。
余墨這你都知道啊……
余墨比她高,但她還是得意地仰起了頭。
江吟那當然了。
兩人相談甚歡,全然沒有注意到,某個角落里,正有人面色發(fā)冷,眼神陰狠地注視著這一切。
應淵站在墻角處,垂落的袖口下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她怎能對別人笑得如此開心!
這些年來,即便她總是會跑到他身邊來玩鬧,可他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如此這般燦爛的笑容,臉上滿是笑意地與人說話。
她對他,從來都只有戲弄的笑。
等了這么多年,他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了,更不愿將她拱手讓給別人。欲望逐漸把理智籠罩,在他的內心深處滋生發(fā)芽。
原以為,他可以一點一點讓她深陷這個牢籠中,但她沒心沒肺的,日日過的逍遙自在,怎會明白他心中所想,只怕還未等他透露心意,她便喜歡上了別人了,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從前的克制,不過是看她年紀小,可憐得很,想要放她一條“生路”,如今,他不想忍了。
就算她日后恨他討厭他,他也要將她禁錮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