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晉鳴很是認真地聽著余一佳的叮囑,一時忘我出神地看著他,眼神流露出無限的“喜歡”,就差撲上去直接和余一佳表白了。
余一佳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感受到了馬晉鳴熾熱的眼神,這讓她的臉蘇蘇的紅了起來,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不說了?同時要滿足什么條件?”胖小劉站在后面急不可耐,“別前面你說的挺熱鬧,后面就變成了調查的人根本就是張澤明,那可就沒意思了!”
“如果我說的是他,那根本就不需要再調查了!”余一佳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胖小劉,“我說的這個條件是,同時這個人一定要滿足是個強迫癥,且有很自律的性格,這個人就是咱們要找的嫌疑人了!”
“這——”馬晉鳴對余一佳說的這些話有些費解,他看了一眼秦川,問余一佳道,“余美女,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有新線索了?”
“厲害!”余一佳豎起了大拇指,拍了拍懷中的還新鮮熱乎的馮凱給的資料,“這就是我們這次要偵破的方向了!我們凱哥可是功不可沒??!他有了重大的發(fā)現(xiàn),還沒等和張隊匯報,就被我和川哥給截獲了!”
“快來分享一下,究竟是什么線索?”馬晉鳴頓時來了精神,放下了手中的鍵盤,也湊了過來。
“就是——”余一佳剛要興奮地和馬晉鳴交流,頓時覺得有些不妥,回頭看了看秦川,征求意見道,“川哥,都是內部成員,說說無妨吧?”
秦川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于是,余一佳把馮凱和秦川說的那些話,全部都復述了一遍,把辦公室里的人驚訝到都掉了下巴。
“這么苛刻的一個人,究竟是有多變態(tài)?。。俊瘪R晉鳴咋舌,“如果不是極度熟悉的朋友關系,恐怕也很難發(fā)現(xiàn)性格里會是什么樣子的,單憑我在網(wǎng)上搜羅到的證據(jù),恐怕還是不夠啊!恐怕,要深入到江森的身邊,才能真正的了解!就好像咱們調查林婉露一樣,如果不從她身邊入手,又怎么可能會挖到那么多的料?”
余一佳當然明白這一點,可現(xiàn)在他們這不是沒有精準的目標,只能讓馬晉鳴大撒網(wǎng)的去尋找,然后著重找到比較相似的人,去進行深入調查。
“實際上——”馬晉鳴緩慢地把頭轉向了一直用審視態(tài)度看余一佳的胖小劉,“我給他的名單里,倒是有一個很有趣的人,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過?!?/p>
“你說說看!”余一佳眼前一亮,精神起來。
“其實就是你們一直都比較有爭議的那個中介!也就是那個叫什么張子濤的人?!榜R晉明抬頭看著秦川和余一佳說道,“不過關于這個人的信息我還沒有查到,不知道是不是張澤明給錯了信息。”
“張子濤——”秦川摸著下巴思考著。
實際上,他并沒有考慮清楚這個問題,畢竟孫冬雪的死有些蹊蹺。
如果兇手是為了給孫冬雪報仇,那么無疑這個人和孫冬雪的關系一定是最密切的,而且應當是沒有利益關系,純屬是為了幫她報仇;如果兇手不單純是為了給孫冬雪報仇,只是借孫冬雪的手來懲治江森,那就不會把孫冬雪的尸體和人頭分開帶走,至今讓警方還沒有找到人頭!
按照這種推斷來看,那么張子濤和孫冬雪的關系,他并不會這么做,即便他身上有很大的疑點,也不會為了一個孫冬雪出頭!
那么,除了孫冬雪的親姐姐孫迎雪,以及她忠實的追求者張澤明之外,還能有誰愿意為這個滿身都充滿了對金錢欲望追求的姑娘而奮不顧身呢?
秦川搖著頭,他沒有接馬晉鳴的話,一直站在門邊。
“依我看來,除了要去調查這個叫張子濤的人之外,最主要的是把和孫冬雪有關系的幾個恩客關系都梳理清楚?!弊诮锹淅锏亩栒玖似饋?,端著咖啡杯走到大家的中間,他的話引起了秦川的注意。
“怎么講?”秦川問。
“和孫冬雪有關系的江森死了,可見兇手就是沖著和她有關系的人出手的,只是碰巧江森是一個變態(tài),殺了很多人。除此之外,和孫冬雪有關系的其他人,是不是同樣也有危險呢?”東陽表達出他內心的恐慌來,“如果兇手真的是從孫冬雪的關系點出發(fā),恐怕——”
其他人的心中都產生了無限的后怕,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xiàn)出了其他血腥的殺人場面來。
“還真是!”余一佳趕快附和著,“川哥,要不要現(xiàn)在就行動去看看?萬一再出事兒,恐怕張隊那邊也沒辦法交代,跟更不用說和領導交代了!”
余一佳指的無非就是沒辦法和她爸解釋,明明是一個單純的兇殺案,結果變成了離奇的殺人連環(huán)案。
秦川也越來越覺得案情撲朔迷離,讓人分辨不清兇手真正的意圖。
“先等等,容我考慮清楚?!鼻卮ò聪铝擞嘁患训臎_動,他抬頭看向胖小劉的方向,和他交代道,“劉晉,你有什么高見?這案子你是從頭跟到尾的,或許能有比我更深的見解也說不定。”
“我?”胖小劉很意外,“秦副隊這話說的讓人很難理解??!你都想不通,我又怎么可能——”
“小劉哥,你就別吝嗇自己的口才好吧?”劉鶴撇嘴,“讓你說你就說,哪兒那么多廢話,平時你和張隊匯報情況的時候咋那么能說!這會兒你又沒詞兒了,咋的,看不起我們川哥?”
胖小劉被劉鶴噎得不敢不說,只能硬著頭皮把心中的想法倒出來。
“這資料在我手里也攥了一陣子,我仔細研究了一下,并不覺得這些人可能為孫冬雪出頭?!迸中u頭扁嘴,滿臉都是不高興的表情,卻又不敢說出口,“你看啊,這其中一個叫高文東,是一個傳媒公司的總監(jiān),這分身這地位,再加上他上有老人,下有妻兒,不可能為了孫冬雪這樣的女人壞了這輩子的前程!”
“還有劉志剛,雖然他都已經(jīng)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但人家怎么都是個廠長,盡管是殺豬場,但畢竟是一個賺錢的地兒,想要什么樣的續(xù)弦沒有啊,他沒必要去和孫冬雪扯這個,對吧?”
“最不可能的,恐怕是我剛才調查的這位——孫強。”胖小劉咋舌,“他才三十出頭,是個酒吧老板。酒吧,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不花錢的大把大把往上貼,何必要和孫冬雪這個身上有污點,還被人解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單純看字面,這些人都是不可能的,實際調查之后,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答案呢?”秦川反問胖小劉。